總算是好受一些,雖然依舊是苦澀得很。
“按理說,陛下既然佔了先手,實在是沒必要再如此高調的把這件事抖擺到明面上來,如不動聲sè的接手鄭芝龍的勢力,豈不比這般大張旗鼓的強?至少不會遭到更多人的反對,如果陛下不動聲sè的辦事,很多人怕是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至少不敢把這事拿到朝堂裡說,可如今陛下卻反其道而行之,沒道理啊……”韓爌低著頭,介面曹於汴的話,假裝不解的說道。
韓爌這話好似是在疑問,實則,算是把話說的相當明白了,皇帝看不起他們這些“反對派”,在鄙視他們這些“反對派”。
這好似疑問的話一出口,曹於汴那乾涸的臉皮,更加紅了,臉坐在一邊的看客何如寵,也是紅著臉。
“老同年!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臉皮麼?你我就別兜圈子了,都直說吧……”曹於汴紅著臉,把脖子扯高了說道,被皇帝如此鄙視,還沒法反駁,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按照皇帝的路子來,這事,實在是夠丟人,本以為彈劾劉廷元給了皇帝一個下馬威,沒想到皇帝反手一巴掌拍在他們臉上,打的他們啪啪作響。
韓爌那乾涸的臉上,也微微的紅了起來。被人鄙視到如此程度,他也是第一次,他們和皇帝鬥,那次不是把皇帝搞得灰頭灰臉,那裡像如今,皇帝把他們的臉打得噼啪作響?雖然他自認是半個帝黨,可他畢竟還是“反對派”們的頭號人物,皇帝打反對派們的臉,他臉上,也是要挨家夥的。
“也好,說實話吧,陛下如此高調的處理此事,其實,對我等更有利……”韓爌的臉紅了一陣,說道。
“不錯,此事我等無法阻止,實質早已在去年就定了下來,……這顯然是陛下在故意把一些還在觀望的人逼到了我們這邊,否則,如老同年說的,不動聲sè的辦事,很多人怕不會有如今這般驚懼,陛下這麼高調的一宣佈,只怕很多人rì夜坐立不安……”曹於汴紅著臉承認道,這事他們不僅輸得一乾二淨,還得感謝皇帝這樣幹,皇帝把很多原本騎牆的人逼到了他們這一邊,以他幾十年官場的經歷來判斷,皇帝明顯就是故意這樣乾的,否則,以皇帝的jīng明,怎麼會幹出這樣反常的事來?也就是說,皇帝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鄙視他們的戰鬥力。
話說到這裡,這三人都無話可說了。
“借用老同年剛才那句話,陛下就真的有這麼大的把握嗎?如果把國子監的事也算上,看來,陛下這次所謀非小啊!”半響過去了,韓爌若有所思的說道,苦澀到現在,也逐漸的發酵了,苦中居然也有了那麼一絲甜。韓爌其實,也想看看如今的皇帝能把大明朝帶到何處去,想必也是一個盛世,可惜,他太老了,或許看不到那天,又有些惆悵。
“是啊!看如今的情形,是陛下有意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然後好把咱們一網打盡,老同年!你倒是說說,陛下怎麼就有這麼大的把握?陛下又準備幹什麼?”曹於汴儘管一直就是以反對皇帝為榮,可和皇帝過了幾次手,曹於汴也不得不承認,皇帝的手段光明正大,辦事絲毫不yīn柔,即便是要贏你,也是贏得堂堂正正,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曹於汴和幾任皇帝打過交道,也不得不說,這種皇帝,實在是少有,曹於汴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一種被陽光炙烤的感覺。
“陛下準備幹什麼?那還不簡單麼?不就是繳稅的事麼?老同年難道不知道,如今朝堂上下,早已不分什麼東林和閹黨了,而是說的繳稅派和不繳稅派,以繳稅來分敵我,事情就是如此,說起來,再簡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