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公公”楊姓公子哥這才大方的在下首坐下。
“你是金陵楊家的?”喜公公問道。
“回公公的話,在下正是,在下姓楊,名文敏,字皓白。”楊姓公子哥說道。
“哦,浙江左參政是你什麼人?”喜公公問道。
“回公公的話,乃是在下的遠房叔伯。”楊姓公子道。
喜公公已經明白這個人的來歷,一個不算大的xiǎo家族,在金陵,楊家算不上什麼,攀了個遠方的官親戚,也就是如此罷了。
不過,喜公公倒是不在意他的家族是不是xiǎo,家族太大,反而不好控制,家族太大,反而不見得會按照他的框框來做,這個xiǎo家族,倒是剛好,比較好控制,也沒什麼跟自己較勁的資本,也不怕他暗中作怪,甚至可以把他作為一個扶植的典型。
“陛下仁慈,為災民計,如今,降下明旨,給予江南商賈二成的補貼,鼓勵商賈造船,以協助轉運災民,你可知,為何他們都過不了灑家這一關,拿不到發票?”喜公公已經對這個人比較滿意了。
楊姓公子哥已經欣喜望外,聽喜公公的話,莫非已經同意給自己登記,發執照,放發票了?當下就jī動的答道:“回公公,在下懂,在下一定按照稅監的要求做,稅監說一,在下以及楊家絕不說二,絕不給公公添麻煩,絕不從中使詐,規規矩矩的繳稅,絕不讓聖上失望,絕不讓公公失望。”楊文敏昨日得王姓老者的提點,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皇帝現在慷慨,就是想著日後收稅,所以,自然不希望只看到稅監發銀子,而不給稅監jiāo銀子,所以,將自願,規矩jiāo稅放在了首位,相信自己這樣說,肯定能打動這位喜公公的心,儘快拿到登記,拿到發票,按照如今的勢頭,他家的生意,立刻會好到不行。
“不錯,不錯,年輕人果然有靈xìng,很好,灑家問你,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喜公公相當滿意這個楊文敏,很懂事,皇帝的打算就是長久的收稅,所以,現在登記,放發票這些事,自然得慎重,不可能給那些偷jiān耍滑,從中使詐的人登記,隨便luàn放發票,真的當皇帝是傻子麼?拿錢給那些人消遣?所以,選擇放發票的商賈,自然會慎重,而不是以上來就給大家都登記,放發票,那還不得luàn成一鍋粥?天知道這些人拿到發票了會怎麼搞?皇帝的銀子不是打水漂麼?
“回公公的話,在下也是有人指點,這才明白的,公公,在下也是聖上的人”楊姓公子說道最後,聲音相當的xiǎo,似乎沒有說一般。
喜公公點點頭,這個年輕人還真的是懂事,看來,真的有人提點他,否則也說不出是自己人這種話,更不可能明白其中的訣竅。
“很好你家的執照,灑家這就給你開出,發票,馬上就給你放,當然,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既然是自己人,就別偷jiān耍滑,別從中使詐,該jiāo多少稅,就jiāo多少稅,只要能保證這個,你就是自己人,之後自然能得灑家,得陛下照拂。”喜公公也乾脆得很,立刻就給楊家開具執照,發放發票。
“多謝公公,在下及楊家必定遵守約定,必定誠實jiāo稅,不負聖上,公公所望。”楊姓公子哥喜出望外,就這樣簡單?簡直難以相信,自己沒給這位喜公公塞錢,更沒說給他什麼好處,就是承諾按規矩jiāo稅,並提到自己是帝黨的人,這就行了?
“好了,不用謝灑家,記住你的話就行,……對了,你家那船場,能接多大的生意?……記住,做了多少生意,就在發票上填多少,不要瞞報,不要多報,更不要漏報,否則,一旦事發,可就是欺君之罪,到時候雷霆之下,不是你們能承受的。”喜公公叮囑這個第一個拿到發票的xiǎo夥子,順便問他家能做多大的生意,生意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