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也是朕為難的地方。那卿家說,誰會這麼歹毒。要害朕呢?”楊改革問道。
“陛下,如今我大明和東虜在關外連連大戰,殺傷東虜無數,誰最恨陛下,非東虜莫屬,最近陛下又剛好下令逐漸收攏對東虜的圍困,想這東虜只怕也是rì子難熬,實在是煎熬不下去,所以,不得不賭一把,讓潛伏在京城內的探子以此事來害陛下,離間陛下和天下人的心,讓我大明內部發生混亂,從而好渾水摸魚,其用心和用意,實在是險惡……”袁崇煥說道。
“嗯,言之有理……”楊改革倒是稍稍的鬆了口氣,袁崇煥的意思,楊改革是明白的,那就是轉移矛盾,把這個事推給東虜,不管真的是東虜做的,還不是他做的,有了這個說辭,也算是有了個交代了。雖然這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也不算是太差的一個辦法。
其他幾個人見袁崇煥如此說,也跟著說道。
“陛下,臣也以為,這多半是東虜的詭計,千萬不可上當了,應該及時昭告天下,嚴查jiān細……”韓爌也跟進了,這個藉口,也還說得過去,可以讓皇帝有個臺階下,不至於當眾出醜出醜,也不至於把皇帝和天下百姓特別是移民的關係搞僵。
楊改革點點頭,想了這麼久,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剛才那一絲靈感出現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楊改革覺得,若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事情也就這麼決定了,把這事推給東虜,然後嚴查jiān細,算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這個辦法,不是最好的,也僅僅是稍稍的能把這件事圓回來而已。
“啟稟陛下,臣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畢自嚴嘆息了一口氣,說道。暗暗祈禱,皇帝還是要挺過這一關才好啊!這大明的未來,幾乎就全系在皇帝一個人身上了,若是皇帝有個好歹,出現點什麼偏差,絕對是大明朝的噩夢,也對使這個毒計的人恨之入骨。
“卿家但說無妨……”楊改革道,心思混亂的楊改革,準備聽從袁崇煥的諫議,將這件事推給東虜,找個臺階下。這臺階雖然也是個臺階,可卻不是那麼一個很好的臺階,下這個臺階,自己還是會折損威望,自己被天下人暗中“嘲笑”的事,是沒法完全洗乾淨的,一個被“嘲笑”的皇帝,其嚴肅xìng和威望,必定大打折扣。
“……陛下,即便陛下把事情推到東虜頭上,可這天下百姓還在進京,還會磕頭,還會燒香,燒紙,若是此事不想個好法子,陛下處理了今rì這事,rì後又難免在有出現什麼燒紙的人……”這話畢自嚴本不想說,可想了想,還是說出來了,他是皇帝的心腹,心腹就該有心腹的態度,這話雖然會讓皇帝不高興,可他還得說。
“這,這倒也是……,那,諸位卿家,看又該怎麼辦呢?”楊改革問道。難道說下令禁止老百姓進京磕頭?這對自己和移民之間關係的傷害。可真的不小。若是繼續讓那些老百姓磕頭,又難免再次發生今天這個事。
“……陛下,臣以為,陛下應該設立一個專門來拜謝的地方,有了專門拜謝的地方,百姓愛戴陛下,也就不會再來皇城根了。有了專門的地方拜謝,想必也就有了專門的人打理。那些能做,那些不能做,也有人經管,也不會再出現如今這個事了……”畢自嚴說道。心裡又暗歎,這事。其實也怪皇帝自己,早就有大臣給皇帝提過這事,說來磕頭的老百姓越來越多,甚至有堵塞城門的事,諫議皇帝還是找個專門的地方供老百姓磕頭,可皇帝卻沒聽。至於為什麼,畢自嚴也不好猜測,如今出了這個事,畢自嚴倒是把這個又重新說了出來。
“嗯……。專門設定一個地方叩拜?這個倒是真的,這個,確實是早就該管理的,倒是朕疏忽了……”楊改革立刻承認自己不對,自己光顧著享受老百姓的愛戴,卻沒料到,會被人利用,會出今天這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