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卻一樣會痛!」他抓著她瘦弱的肩膀,火大的吼回去:「我該死了才會讓你再為我受傷!」
「我寧願自己傷了也不願你死!你這個笨蛋!要是你死了,我要怎麼辦?我怎麼辦?」她哭著咒罵,恨他如此輕忽自己的生命。
他張嘴欲言,對方卻又在這時開始射擊,一時間泥土四濺,她閃電般將他壓回田裡的溝渠,閃避那些不長眼的子彈。
「待在這裡,不要亂動!」
差點失去他的事實讓她憤怒萬分,她丟下這句話,隨即如箭矢般飛身出去。
他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根本來不及抓住她。
「可卿!」他嚇得肝膽俱裂,連忙跳起來,卻看見她扔出一顆石子,打歪了對方的槍,跟著轉瞬間飛射至殺手處,一掌就將對方打飛出去。
殺手撞到樹上,還未掉落,已被她箝住頸項。
一時間,萬賴俱寂。
他爬出菜園,用最快的速度朝她跑去。
「誰讓你來的?」她掐住那男人的脖子,憤怒到無以復加,「說!誰派你過來的?」
「咯……咯……」男人的臉因缺氧漲得通紅,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模樣有如復仇女神,眼角卻仍有著淚。
「可卿。」他走上前,柔聲道:「放開他。」
「他想殺你!」她氣憤的說,一隻玉手仍緊緊箝著那男人的脖子。
「我知道。」他伸手輕搭在她後腰上,輕聲提醒,「但是你若殺了他,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可是——」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你知道我說得對,而且你得放開他,他才能說話。」
她緊抿著唇,右手仍箝著那人的脖子。
「別髒了你的手。」他低聲誘哄著,「把手給我。」
淚水從眼角滑落,兩秒後,她鬆開了手。
他微鬆了口氣,將她帶入懷中。
她在他懷裡微顫著,因氣憤和未退的驚懼而顫抖。
他撫著她的背,只見那名被放開的殺手幾近氣絕,軟倒在地嗆咳著。
他親吻她的額,低聲要她先到一旁,她不願離開他,執意要站在一旁。
知道她擔心,他沒再多說,只是在那仍在嗆咳的男人面前蹲了下來。
「誰派你來的。」
男人蜷在地上邊喘邊咳,右手已在褲腳,只要伸手就能抽出藏在靴裡的刀,但那女人厲害得可怕,他方才完全沒看清她是如何跑到他面前來,又是如何抓住他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打傷的,但眼下肋骨斷了好幾根是事實,他的長槍掉到三尺遠外也是事實。
眼前的情勢不利於他,但或許他仍能挾持住這位少爺,這念頭才閃過,他就聽見對方微笑開口。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拔出那把刀。」
他心一凜,知道自己先機已失,只聽對方氣定神閒的警告他,「別讓我問第二遍。」
他在笑,一雙黑瞳卻冷如寒冰,忽然間,一陣寒顫竄上背脊。
眼前這位仇家少爺手上的槍傷仍冒著血,他卻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
他見過這種人,也見過這種冷血無情的眼,求生的本能讓他知道這個人絕對惹不起,如果剛剛那神出鬼沒的女人是想殺他,這個男人就絕對是想讓他生不如死,沒再多想,他開口就報出了出錢老闆的名字。
「仇……仇天霖……」
殺手被警察帶走了。
他的槍傷,也在醫生的處理下,縫合包紮好。
從最近的診所回來之後,她看著他手臂上的白紗,眼眶含淚的說:「下次,千萬別再那麼做了。」
「這句臺詞應該是我的。」他攬著她,親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