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慢走。”
李乘歌還是受不了她把自己當陌生人一般對待,當下單手虛護在秦玉背後,“秦姑娘當心臺階。”
秦玉受寵若驚,雖然對豫王而言,她的清白跟屁一樣無關緊要,可今日李乘歌給足了她尊重呵護。
從未有人像他這般尊重自己。
直到兩人離開,豫王看得一陣不痛快,“國師,你說你大哥是不是在邊關待久了,眼睛和心裡都有問題,怎麼見著個女人就往上撲?”
話一出口才想到葉蓁還在。
豫王摸了摸鼻尖,李煦安端著一盞溫度正好的茶從後頭出來,不疾不徐放在他面前,撲鼻茶香都掩蓋不住李煦安身上的檀香。
葉蓁明明離得還遠,卻忍不住抬眸看了眼那煙青色的衣衫。
李煦安並沒像先前那般主動與她說話,甚至連一點餘光都沒給她,比她對李乘歌的態度還更陌生。
葉蓁頷首垂眸,存在感也越發低了。
“兄長提刀護家國,老弱婦孺在他眼裡亦是家國,自然對女子更上心些。不過只要是你情我願,也沒什麼。”
李煦安都是給李乘歌戴了頂高帽子,只是漫不經心的口吻聽起來有點嘲諷的嫌疑。
豫王也不反駁,“聽說他正妻發喪那日,他和那妾室親熱被人撞見,後來還被天雷劈了。你兄長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李煦安聞言也是無奈,“雷是我引的,幫兄長消弭些業障罷了。”
豫王喝茶的動作一僵,散漫的眸光驟然凝起精芒,“國師還能引雷?”
李煦安指了指葉蓁,“當時與她在一塊兒,王爺問問二小姐。”
葉蓁突然被點名,猛地撞上豫王幽深的眸子,下意識點頭,“確實如此。”
豫王還沒回過神,又聽李煦安道,“秦姑娘問過葉二小姐路後,還曾找一個名字裡帶川的侍婢確認。”
“未免她過後嫉恨王爺,您可讓人帶那侍婢與她當面對質。”
豫王冷笑,“一個舞妓,犯得著本王多此一舉?”
李煦安便不說話了。
葉蓁終於等到空隙,匆忙行禮,“臣女告退。”
不想李煦安也起身,“微臣也不打擾王爺了。”
豫王徑直道,“本王好奇,這葉二小姐究竟有什麼神奇,能讓國師另眼相待。明明她自己能處理這事,國師卻還提前跟本王討了情面。”
葉蓁再次心驚,並非她多想,進來時侍衛那一句安撫,她就猜到李煦安不可能是正巧也在。
“侯府欠了她的情,僅此而已。”
他聲音疏離漠然,葉蓁心裡才浮起一點漣漪便再度平靜無波,不過眨眼功夫,她竟覺得心上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