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花大綁著的樓清棠就被衛綾拎著走進了堂屋了:“稟報小主人,您要的人帶回來了。”
樓清棠十分惜命,清楚山林裡危險,前夜跟著鍾宴笙進了林子以後,就沒敢離開護衛太遠。
認識蕭弄多年,他知道定王殿下那條命有多頑強,頭一天重傷昏迷,第二天就能爬起來踹人,一些山賊刺客不可能奈何得了他,只可能是被頭疾困住了。
但是他沒想到,鍾宴笙也會失蹤。
他跟著護衛在林子裡找了兩天,焦頭爛額的,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詛咒成功,姓蕭的活活疼死了,否則姓蕭的怎麼會放著小美人獨自涉險?
樓清棠愁得要死,在深林裡也吃不好睡不好的,累得夠嗆,精神一恍惚,想去溪邊洗把臉,才離開護衛遠了點,就被捂著嘴綁來了。
一開始樓清棠還不敢吱聲,不清楚衛綾的身份,生怕激怒了他把他殺了,等到了水雲寨,才意識到這可能就是他們在找的匪窩,又驚又嚇。
直到瞅見在堂屋外坐下休息的一片黑甲衛和展戎,樓清棠才心底一鬆,吱哇亂叫起來,氣得夠嗆。
他還以為是蕭弄派人把他抓過來的,沒想到綁他的人把他一丟,卻是對著鍾宴笙喊的小主人。
樓清棠一噎,驚疑不定地望著坐在凳上完好無損的鐘宴笙。
想到蕭弄叫自己主人時的樣子,鍾宴笙實在不太能聽得了這三個字,耳尖有點紅:“衛綾,你不要叫我小主人啦……快先給樓大夫松綁吧。”
衛綾沉穩地應了一聲,刀尖一挑,便將樓清棠身上的麻繩挑斷了。
樓清棠也不急著站起來了,坐在地上,揉了揉被捆得發痛的手腕,看看蕭弄,又看看鐘宴笙,嘖嘖道:“我現在可算知道,何謂天下烏鴉一般黑了,近墨者黑啊,鍾小公子,你變壞了。”
鍾宴笙也沒想到衛綾是直接把人五花大綁來的,被他這般調侃,愧疚又不好意思:“對不起樓大夫,你沒事吧?”
“我有沒有事不要緊,”樓清棠打量著從始至終看都沒看他一眼的蕭弄,作為大夫,幾l乎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定王殿下看起來事兒比我大多了啊。”
鍾宴笙不想在堂屋裡吵到父母,起身問:“衛綾,有沒有空著的
屋子?我們過去說。”
衛綾點點頭,很貼心地改了口:“小主子隨屬下來。”
見樓清棠還坐在地上,鍾宴笙以為他是哪兒磕著碰著了沒力氣,想拉他一把,手伸出去,樓清棠卻不敢碰,飛快往後爬了三步:“別別別,多謝心意,可千萬別這時候靠近我啊鍾小公子,你家定王殿下陷入這個狀態,是會吃人的。”
看來以前蕭弄也因為頭疾失去理智過?
鍾宴笙回憶起他剛被蕭弄抓去山洞時,蕭弄充滿了攻擊性侵佔性、野獸般的舉止,明白了樓清棠反應為何這麼大,安慰他道:“沒事,定王殿下現在很乖的,不咬人。”
想了想,他示範了下,捏起拳頭捶了下蕭弄心口:“你看,他都不會反擊我。”
他的力道很輕,跟撓癢癢似的,袖子拂過一片溼潤的香氣,柔軟地蹭過胸口和鼻尖,叫人胸口都酥了一半,蕭弄的眉梢微妙地一挑,霧藍的眸子濛濛的,愈發幽深晦暗,看不清楚。
樓清棠:“…………”
你那是打他嗎,那是在獎勵他!
換作其他人敢這麼做,手都給你擰成三截。
樓清棠欲言又止,衛綾也欲言又止。
鍾宴笙收回手,感覺樓清棠應該沒那麼害怕,能好好給蕭弄看病了,放心道:“麻煩你帶路吧,衛綾。”
走出堂屋的時候,外頭的人已經散開了大半,只有黑甲軍安靜候在原地。
霍雙已經離開了水雲寨,人走了,展戎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