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答:「是,叨擾王爺實在抱歉。」
「從江州來還是從泉州來?」
若說這王爺沒半分頭腦,也不會這麼問了,說明譽王基本的警惕心還是有的。
「從江州。」
在許承正在思考的時候,秦涓答道。
若是從泉州來的,他們路線不對,若譽王府有心要查,很快就會發現。
他們今早進城的時候就會有人知道他們從江州方向過來的。
「子獻在江州有朋友?」趙崇似問非問。
這時趙崇的小廝在趙崇耳邊說道:「江州巡撫的親屬。」
趙崇一聽坐直了一些,想不到案子都能驚動江州巡撫的人?
許承答:「我們與子獻……是在泉州認識的。」
他們查到的子獻的行動軌跡只在泉州,所以這個問題只能這麼答。
譽王依舊是之前那個表情。
「認得子獻也有幾年了,只是我們都住在江州,中途只有書信往來。」沒想到這個譽王竟是個多疑的,許承不禁多說了幾句。
「你們是為子獻的案子而來吧。」譽王似乎是鬆了口。
「是。」許承看向他。
趙崇忽地一笑:「那你們怎麼看,是相信傳言而來,還是說其他的原因?」
許承:「譽王都說是傳言了,那就只能聽聽,況且譽王既然肯見我們,那傳言就不攻自破了。」
譽王一屁股坐起來:「你這麼說,本王就直接說了,若不是那傳言我也不至於裝病,官府的人都快煩死了。」不正經的人,再怎麼裝,他還是不正經……
許承信了。
這個譽王,正經不過一刻鐘。
「子獻確實是從本王的府上離開的,好死不死的他離開後就失蹤了,別說官府了,本王也派來好些守衛去找他,可人沒有找著也怨不了我。」
秦涓:「王爺可否告知,子獻君從王府離開時與王爺因何爭執。」
趙崇聽了雖不高興,到底還是回答了:「因為他有目的接近本王,當然這只是本王的猜測,本王沒有證據也只能和他發脾氣,但是你們不要聽信外面的說本王和他爭執是因為一個女人,也不是子獻動了本王府上的姬妾,那些都是好事者胡謅的!」
秦涓:「多謝王爺告知。」
停了一會兒,趙崇突然道:「你們最好查一下那個人,本王覺得子獻若出事,那個人嫌疑最大!」
「……」哪個人?
趙崇是覺得這幾人是江州巡撫的人,應該好查一些,才對他們說的:「就是那個要殺我的人,他當初給了本王一箭,不過被子獻接住了,本王覺得若子獻有事,兇手就是他!」許承還沒反應過來,秦涓已黑了臉……
趙崇這廝說的是烏雲白衣。
許承這才想起玉屏樓那日,一箭想要射殺趙崇的那個白衣少年。
「刺殺王爺的這個人,王爺瞭解嗎?」許承順勢問道。
趙崇:「不認得,但他和子獻有仇。」
「……」許承,「何以確定有仇。」
「子獻說他對不起他,還說他遲早會殺了他的。」
趙崇越說越讓許承聽著離譜。
「子獻……真這麼說?」許承嘴角抖動兩下。
「是,子獻那日很傷心,之後子獻就走了,再之後子獻就失蹤了,所以子獻若是死了,一定是那個白衣少年殺的。」趙崇說到後面咬緊了牙關。
「多謝王爺相告,今日太晚了,我們告辭了。」
一直板著臉的秦涓終於說話了。
「……」許承對趙崇抱拳行禮後追了出去。
秦涓的心情很不好,壺壺全程炸毛,馱著他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