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等趙淮之等的太久了,加之太過無聊了,所以秦涓去找鄭生柏了。
鄭生柏知道他早就來臨安了,既然不想見他,他也沒去慄山找他。
沒想到今日他竟然會過來找他。
鄭生柏是真的會斂財,這會兒在臨安城酒樓都盤下來了。
「您昨日若是來,還能見到姚四郎。」鄭生柏大抵就是故意的,想戳他的心那麼一下。
意思就是,誰叫你不早點來見我。
秦涓也有些後悔,沒有早些過來,沒有見到姚四郎。
「您先坐,我去找人沏茶。」
鄭生柏自己也覺得自己沏的茶難喝,所以輕易不自己動手沏茶。
這會兒鄭生柏叫了一個小丫頭進來沏茶,那丫頭本來挺伶俐的,進來見到秦涓就有些愣住了。
「你看他作甚啊,快沏茶。」鄭生柏笑了。
小丫頭回過神來:「他就是主子?」
鄭生柏點點頭,繼續催她快點。
小丫頭動作麻利,很快茶就煮上了。
「我是沒想到主子長這麼好看。」
秦涓正在剝瓜子的手都停了一下。
「比你那未婚夫如何?」鄭生柏拿她打趣。
小丫頭臉一紅,甩手道:「比不了比不了,我頭一次覺得那些什麼眉目如畫,驚為天人,不是文人的蠢話。」
秦涓:「……」
再這麼說下去,他都要不好意思了。
鄭生柏:「就你小嘴伶俐,水開了,快點吧。」
小丫頭沏好茶,將茶果擺上了。
秦涓喝了一口,覺得挺特別的,又咬了一口茶果,竟然是蛋黃的茶果……
「這個比月餅還好吃,外面這層綠色的是什麼?」秦涓問道。
小丫頭:「這是艾草汁滾著糯米做的,包著蛋黃,是再南邊一點的人喜歡吃的。」
秦涓:難怪我會覺得我小時候吃過這玩意。
「姚四郎昨日來臨安是進貨?他現在在哪裡做生意?」秦涓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可鄭生柏知道他是很想知道姚四郎的事的,只是因為面子沒有追問而已。
鄭生柏眼觀鼻鼻觀口,沉默了一會兒就是不說。
那邊小丫頭撥弄著火爐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耳朵是豎著的,聽著那邊的動靜。
四周的溫度一上來,秦涓的火氣也上來了,茶杯往那桌上一放:「火爐子搞得這麼旺做什麼。」
還嫌不夠熱嗎?
小丫頭意識到了,這禍水是要被引到自己身上來了。
「我這就把火爐子提出去。」小丫頭靈機一動立刻說。
鄭生柏:「……」他抬起頭,看了小丫頭一眼,不對,是瞪。
小丫頭卻不怕他,硬是提著火爐子走了,留著鄭生柏在那裡和秦涓耗著。
秦涓掀起眼皮看向鄭生柏:「怎麼?這下願意說了?」
「……」鄭生柏覺得這主子是真的不好伺候,和他那表哥一個樣子的,「姚四郎帶了一大批貨要去河間府賣。」
秦涓起初聽著覺得沒什麼,等他反應過來,鄭生柏說的那是河間府,不是別的什麼府。
秦涓站起來:「河間府?他是活的膩煩了?」
不對,姚四郎這樣的性子,不是十全的把握不會去做某些事情。這麼說是什麼手續都辦好了,才決定走的?
「這麼說你也參了一腳?」秦涓眯眸笑,也盯著鄭生柏。
他雖說是笑著的,但那手已經握成拳頭了。
鄭生柏雖說是被他瞧得心底發毛,但也裝作沒事的樣子,低聲道:「您知道就好,多問無益的。」
秦涓直接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