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辯!」男人一拳打在少年狼的臉上,很快少年狼吐出一口鮮血。
連面具也被打偏了。
因為被刀壓著脖子,他不敢躲,硬生生吃了這一拳。
「他不是我什麼人,我偷學的。」
他明白的,這些人應該是在暗中處理乃馬真氏的同黨。
他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大永王副將,被處理掉不會引起太大的動靜。
況且還能因此嫁禍給朵顏氏的其他人。
對這位王子來說,殺了他沒什麼壞處,所以他絕不能承認與乃馬真寧柏熟識。
或許還會害了曰曰。
「真只是這樣?」
「您若不信,可以去查我。」他知道他從烏思藏回來,被寧柏射了一箭的事,已被寧柏的人處理掉了,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再查到,甚至擴端王的人都不知道。
畢竟那個地方關係到寧柏的鐵礦。
所以他不怕他們去查,他們不會查到什麼。
「你小子偷師能學成這樣境地?哄孩子呢!」男人的手下低吼道。
「你不是我,我在吉哈布大營呆了五年萬事於我皆有可能。」他看著忽必烈,勾唇一笑,忽然再道,「我今年十六歲,我成為大永王副將的那一年是十三歲,我從一介無屬奴隸到副將,於你而言可能不算什麼,但於你手下的騎兵,你可以問問他們,問問你的人,可曾有人十三歲做到副將,於我,我會抓住每一次上蒼施捨給我的機會,因為我從一開始連與別人作比較的資格都沒有,我只有抓住這些微茫的機會,才能站在草場上有資格與別人去比較,所以,你們覺得不可能的事放在我身上都有可能。」
他看到那些人茫然又思索的神情,他勾唇淡淡一笑,這一瞬彷彿是無視了壓在他脖頸上的刀:「大人不妨留我一命,讓您看看我身上的更多可能……但求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或許我會還您一份意想不到的收穫。」
「就是這張伶牙俐齒讓曰曰為你傾心的?」
「……」秦涓沒聽明白他的話,不禁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看向他,也是這一刻忽必烈伸手取掉他臉上的面具。
一張澄澈俊美的臉展露出來,眾人目光一凝,甚至還有少許淺淺的抽吸聲。
剛見過盛裝禮服的新婦,斡難河第一美人,此刻看到這位美的張揚又倨傲的少年……不,雖說張揚倨傲卻又不會太滿,還帶著幾分進退有度的收斂,這樣的人很是特別。
他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還憑這一張臉?」忽必烈挑眉,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間已收回了壓在秦涓脖頸上的刀。
「叫什麼?」
「秦。」
「這字太大了你壓的住嗎。」忽必烈似問非問。
秦涓沒有回答。
再聽他繼續問道:「哪一家的?」
「札答闌。」他的戶籍是跟著阿奕噶的。
「阿奕噶是你什麼人。」
「我哥。」秦涓答。
「你以後跟著我。」忽必烈將刀入刀鞘,動作行雲流水。
「不行。」秦涓掀起眼皮看向他。
「你有問題,必須跟著我,我的人要查你,你以為我要你跟著我辦事?」忽必烈拍拍他的俊臉。
秦涓的臉蛋今天被打了兩次,唇破了,臉腫的老高,現在被他拍兩下,疼的齜牙。
秦涓勒了勒馬韁後退兩步,避開這人的碰出,甚至越看這人越像一隻大貓,就像被貓貓拍了兩爪子一樣。
忽必烈當然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只覺得這小子跟姑娘一般彆扭,性子又像狼似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等氣氛緩和了一些,秦涓再問他。
「我要去一趟大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