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的人是軍營的殺的,那官府的人應該在當夜就把馬行的人全部拿下,顯然這個假設不成立。」
「那若果死的正好是軍營的人,官府不能暴露這個人的身份他們不能承認這個人是個探子,只能當作普通百姓的人命官司來處理,這事也就說的過去了。」
古月聲音壓低:「你的意思是當日爭執的人中一個是死者,另一個就是兇手?」
秦涓:「也有可能,如果這支商隊裡面還有軍營裡的探子,或者這些探子本身又是其他勢力的探子……因為效忠的人不同幹掉對方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秦涓繞來繞去,但古月和桃花還是聽明白了……
這地方住著的人裡頭肯定有會武功的探子,甚至勢力不明。
是蒙人的,還是郭餌,是天竺,甚至大理,宋國的?
他們很默契的沒有再說什麼。
就當是知道了有這麼一個事,注意避開就好了。
次日,同昨日一樣,吃過早膳,秦涓繼續背著貨物往馬廄去。
如期的被突然出現的阿努衣攔下了。
「我昨天怎麼跟你說的,不準出去不準出去,你是聽不見還是故意的?」阿努衣生氣的叉著腰走過去,「還不快回去。」
「你都不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的東西不賣掉我都快沒錢吃飯了!」秦涓說。
「……」阿努衣愣住了,沒想到這人昨日乖乖回屋了,今日倒是和他頂嘴了。
「我昨日不是跟你說了,官府不准我們出去。」
「我不信!整個馬行都不能出去?那你怎麼出去買東西,你這一大家子人靠誰養活?你肯定有辦法出去,只是不告訴我。」
阿努衣生氣的跺腳:「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我昨日已經很聽話了,今日是你的理由說服不了我。」
「你……」阿努衣,「那你跟我過來。」
秦涓跟上他。
阿努衣進了屋說道:「你要出去賣貨,放心的話,把貨給我的人就是了,你自己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秦涓為人坦蕩,聽了他的話,齜牙一笑「行啊,我有什麼不放心您的,只不過這佣金我肯定那不出太多,畢竟我都快沒錢吃飯了。」
阿努衣一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也很快打消了疑慮,說明這人不是忙著去和外面聯絡,是真的沒錢吃飯了……
「佣金的事好說,你的貨賣出去了再給我吧,你先說說你賣的都是什麼。」
秦涓將身上的包袱解開來:「一些木雕佛像。」
「有多少。」
「兩百來件吧。」秦涓也沒說還有的放在馬廄的貨房,那裡是租客堆放物品的地方。
「行,我讓我的人幫你賣,你去把你的貨物搬來這裡。」阿努衣知道近幾年鐵嶺的佛像生意好做,所以這少年一說是佛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筆生意穩賺不賠。
秦涓把貨搬來了。
阿努衣:「木質佛像也容易碎,我找兩個人去給你賣掉,過幾天告知你情況,行了,你好好回屋呆著去。」
秦涓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阿努衣摸著下巴,覺得這孩子不錯,也不怕他將這批貨弄砸了,不管他要什麼押金之類的,一般就是久經商海的人都很難有這孩子的氣度。
阿努衣站了一會兒叫來人,讓人將貨物送出馬行了。
下午秦涓吃完晚飯又去了一趟馬廄。
這時沒遇到阿努衣,其實想不遇到阿努衣,或者要出去,對他來說都不是難事,只要他想而已。
剛至馬廄,秦涓便厲吼道:「你在那裡鬼鬼祟祟做什麼!」
那個男人看向秦涓,沒答話轉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