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命關天,少年就躍上了篷車。在青翼看來,少年躍上篷車的那一刻起,就是跳入了自己的手掌心。
我叫青翼,你叫什麼啊?
我叫玉翔。青翼姑娘有禮。
玉翔公子有禮。
你在我的篷車上做什麼?
我,我,嗯,你成婚了嗎?
沒有。姑娘為何會這麼問?
我,我,嗯,對了。我的錢包丟了。
玉翔看著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點散碎銀子道:我只有這些。
回想起白天和玉翔在篷車中的美好時光,青翼忍不住甜甜地笑意,她再次跳上篷車。
這麼好的篷車,這麼好的馬,他一定會回來拿的,不是嗎?
…………………………
車簾一挑。青翼一陣激動,抬眼看去,卻是秀圓、秀方和秀扁。
秀圓道:小宮主,你在這裡做什麼?不如到客房中休息。我替你等在這裡好了。
青翼皺了皺小鼻子:不要。
秀方道:小宮主,你要聽話。要知道咱們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若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秀扁幽幽地道:還說什麼祝賀我的升遷之喜,根本就是在拖我下水。
秀圓笑道:扁妹不要這樣說嘛。扁妹你苦熬三年,終於能升任飛雲會,雲鴿堂堂主,得以到總壇覲見會主,的確是可喜可賀之事,咱們容家以你為傲。以後,可要多照顧我和你二姐。
青翼道:你們三個真夠貪心,青碧宮的長老薪俸很低嗎?幹什麼還要四處鑽營,加入什麼飛雲會當堂主。
秀圓笑道:小宮主有所不知。咱們容家女子一向是青碧宮的護法,反正從青碧宮成立起就一直如此。上任護法若想退隱,便需容家女子接任。咱們三個也是被逼無奈才當這個護法的。
秀方道:我現在的願望就是立刻再找三個容家的女子來擔任護法。
秀圓嘆道:可惜,大哥的女兒年紀最長,也不過才三歲多,我看,我們這護法之職怎麼也要再幹十年。
青翼笑道:我說,為何擔任護法的人年紀越來越輕。
然後奇怪道:做護法有什麼不好?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每月都不少拿錢,在宮裡也是我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秀圓嘆氣道:就是因為沒有事情做啊。大好青春!
秀方扼腕:白白虛度。
青翼笑道:那飛雲會很好玩嗎?
秀圓道:當然,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加入飛雲會嗎?那裡彙集的都是精英,以武林安危為幾任,鋤強扶弱。
秀方慷慨陳詞:除暴安良。
秀圓接著道:而且,想要入會,必須經過極嚴格的考驗。首先,單是出身就非常重要。
秀扁幽幽地道:保密。
秀圓忙道:不錯,雖然小宮主你是自己人,有些事情仍舊不可隨便談論的。
青翼看看天色:天快亮了,他還沒有來。
秀方道:不如咱們打上門去。
秀扁幽幽地道:你想死?
秀圓抱著一絲希望問:秀扁,你看清楚了,那個叫玉翔的的確是傅家弟子嗎?
秀扁點點頭:千真萬確。
秀圓有些擔心地道:不知他身份如何,若是在咱們之上,就慘了。
青翼忽然站起來道:我決定了。
秀圓道:決定什麼?
青翼道:我回房去睡覺了,你門等玉翔來,就向他提親。
秀方道:提親?誰要嫁給他?
青翼羞澀地道:我。
秀圓忙道:婚姻大事。
秀方接道: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