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龍城乾脆把話說清楚:“子庭身份特殊,他的婚事自該太后作主,如今既然太后不許,你與子庭之間也無再見的必要。”
不錯,見了子庭又如何呢?既然子庭的娘不要自己這個媳婦,子庭能怎麼辦呢?難道自己要逼子庭做個不孝之人。“見了子庭又能如何,見了子庭又能如何……”香兒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跌坐在地,絕望滿眼。淚水已經滑落面頰。
傅龍城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殘忍,站起身道:“梅小姐,人生在世,並非事事能得償所願,梅小姐還是先養好身體再作打算吧。”一擺手:“良辰、美景,將梅小姐扶進去休息吧。”
兩個丫頭流著淚,哽咽應是,再次去扶香兒,香兒這回卻是不知反抗,任由兩人扶了,出廳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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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心湖,湖水清澈,景色宜人,幾尾銀魚在水中追逐嬉戲,成對的鴛鴦正在戲水。夕陽垂照,湖面波光粼粼。湖邊是一大片平坦的綠地,草綠茸茸的,草地中間有石凳石桌。
傅龍城負手立在湖邊,煩悶的心情似乎有所舒展。想不到子庭的事情這樣令人煩心。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看來古人是早有體會。望著遠處的層巒疊嶂,傅龍城心裡忽然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身影,巧笑嫣然,若隱若現。
傅龍壁神色平靜,垂手侍立身後,傅龍晴卻是魂不守舍,望著湖水發呆。
“龍晴。”傅龍晴見大哥叫他,忙回過神來道:“大哥有何吩咐。”
傅龍城奇怪為何龍晴這幾日,似乎有什麼心事似的,壓下心中不快,問道:“梅小姐可無大礙了?”
“是,餘毒已清,對梅小姐的身體毫無損傷。最近開了安神調養的藥和補品,若是梅小姐肯按時服用,身體應該很快可以康復。”問題就在於香兒根本不肯吃這些補品,甚至連吃飯都沒有胃口。
“子庭如何?”
“子庭的傷已經基本痊癒了,這些天都很安靜,很守規矩。”原來傅家家規,被罰思過的弟子,每日要清潔打掃采薇堂,還要在牆前跪上一個時辰,靜思己過。
“很守規矩,也不會惹出這樣麻煩的事情。”傅龍城恨不得再打子庭一頓。
“大哥,子庭的事情,姑媽那裡真的沒有迴旋餘地?”傅龍壁猶豫在三,開口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傅龍城看了弟弟一眼。
“大哥,段師叔僅得子庭一子,子庭又接了皇位,而且已長大**,也應該有些自己的主意……”傅龍壁當然讀懂大哥警告的眼神,卻仍是鼓起勇氣為子庭婉轉求情。
傅龍城目中精芒一閃,傅龍壁見了,其餘的話不敢再說,低下頭去。
傅龍城沉聲道:“你這是在提醒我嗎?”
“小弟不敢。”傅龍壁忙躬身道。
傅龍晴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說話,又都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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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園。剛進大廳,隨風已經迎了出來,跪下行禮道:“見過師父、二叔、三叔。”傅龍壁道:“你怎麼在這裡。”
采薇園的當值弟子,除了特殊吩咐,均由府內刀手擔任。傅家一半乃是皇家,自然有些規矩與宮內相似。
內府當值弟子,分為三層。一層為總當值,由傅家自傅龍壁以下幾位少爺;二層為分當值,則由二代弟子小卿人擔任,三層便是府內日常侍衛,共分刀衛與劍衛兩組,每組都是七十二人,負責全府的日常巡衛。
而傅家鐵血三十六騎、飛雲二十四鷹等弟子卻稱為外府弟子,以江湖人的身份在江湖行走,其實乃是傅家遍佈天下的眼線。這些弟子都是十八歲入選,到了二十四歲便要退出,而老大則可以到二十八歲。其餘人則嚴格按年齡限制,少一人則選一人補上,人數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