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岸的聲音柔柔軟軟的,似是一種誘惑。
定了定心神,顏胥淺眸而視,“我既然來了,自是為了遵守諾言才來的,你把那名小天兵放了,我便同你比試。”
“當真?”
“當真!”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突然想到了什麼,火離岸問道,若是她把那小天兵給了顏胥,而顏胥卻轉身離開,那怎麼辦?
“憑我是顏胥!只這一點就足夠了!”顏胥負手而立,眸子緊緊盯著火離岸,不容置疑!
“好!就憑你是顏胥!”說完,火離岸用手劃出一個弧度,眼前便呈現了一副畫像。
此時,那名小天兵正站在天界的門口站著呢。
“你……”顏胥一時語塞。
“我……什麼?”火離岸嬌笑了一聲,手已經加快的速度朝著顏胥襲去。
一場戰鬥,設在了虛無異境,所以無論是天界還是魔界都無人知曉,只有顏胥和火離岸兩個人打的淋漓盡致。
每一招每一式,互相化解,又互相攻擊,陰陽調和,卻是怎麼也沒分出個高下。
三天三夜,在虛無異境裡一直呆了三天三夜,兩個人才算結束。
“哈哈哈……想不到我火離岸也能遇到對手,打的真是痛快!顏胥,我服你了!”火離岸斜倚在空中,墨黑的發傾瀉而下。
對面的顏胥負手而立,臉上是淡淡的光暈,不喜不怒的看著火離岸,“我也是,很久沒有舒活筋骨舒活的這麼暢快了。”
“顏胥……”
“嗯?”
“我好像喜歡你了,不過只是喜歡而已,你不要多心。”一句話說完,火離岸的臉便染上了一層紅暈,心裡不斷打著響鼓,她這算不算是表白?
雖說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表白有點……嗯,不太矜持,但是,她是火離岸,從來都是顛覆常理的那個人。
所以,這一次她也是,她不要自己的想法被掩埋下去,那樣就不是火離岸了。
既然喜歡了,就有追尋的權利,就有表達自己意願的權利……
“你說,什麼?”被火離岸的話一驚,顏胥的聲音竟有些哆嗦了,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沒見有女子這般表白的。
倒著實讓他吃了一大驚,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得重複的問了一遍,希望剛剛只是他出現的幻聽。
可若真的是幻聽,那豈不是更嚴重?他竟然幻想火離岸說喜歡他,真真是瘋了,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正想著,卻聽耳邊再次想起一個嬌媚的聲音,穿過耳膜,直直的滑倒心裡,讓顏胥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這是才確認,他沒有幻聽!
“我說,顏胥,我好像喜歡你,但只是喜歡,你是故意讓我再說一次是不是?”火離岸突然站了起來,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顏胥面前。
魅惑的容顏近在咫尺,讓顏胥下意識的吞了幾口唾液。
他自出生以來,還從未如此失禮過,這是頭一次,卻是因為個魔界的女人。
“胡說!你是魔界的聖女,而我是天界的戰神,何談喜歡不喜歡?”顏胥略了略心神,沉吟了片刻,才對上火離岸赤紅的眸子,“神和魔是永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麼?”火離岸慌忙的問道。
“除非,魂飛魄散!”後面的四個字,顏胥說的極有力道,卻震得火離岸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顏胥這是在告訴她,他們是不可能的,但她偏就不信這個邪,誰說神和魔不可以相戀的?是誰定下的這些禁忌的規矩!
執拗的轉身,火離岸冷冷的留下一句話,“若是想見我就來桃花谷,但若是你不來,那我便會去天界!”
火離岸自是知道這是矛盾的一句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