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眾人卻是都不敢怠慢,不為別的,只因為風盜的尊主吳立峰發出了最高階別的召集令。這在風盜的傳統裡並不是第一次,一旦最高召集令發出,所有舵主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趕回到風沙城接受命令。
三人說話的功夫,石地上的陣法再次亮了起來,一名與林雲龍年歲相仿的中年人從中走出,臉色隱隱發青。
林雲龍看著中年人的模樣,哈哈大笑道:“天雲分舵的賈濤舵主,哈哈,想不到你也趕來了。”
風盜的分舵皆以天字為首,因此王烈倒也清楚其中含義。
聽林雲龍這麼一說,那中年人臉色更青了幾分,譏嘲道:“尊主都發出最高召集令了,我怎麼敢不來?只是我沒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林舵主竟然也趕來了,實在讓我感到意外。”
二人相互譏諷一句,下一刻卻是已經相視一笑,各自上前在對方胸口砸了一拳。
王烈看的奇怪,耳旁突然響起瘦高中年人細弱的聲音:“林舵主和賈舵主是生死之交,同樣都是當年陪同尊主打江山的元老。”
中年人這麼一說,王烈頓時恍然大悟,低聲回頭道:“謝謝翁叔。”
瘦高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很開心。
卻說林雲龍和賈濤二人當先向不遠處的風沙城走去,賈濤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說道:“老林,發生了什麼事情,尊主竟然發出了最高召集令?我如果記得沒錯,這最高召集令只有在我們風盜生死存亡的關頭才會發出來吧?”
林雲龍苦笑道:“你說的沒錯,正常的情況下,只有到了風盜生死存亡的時刻,才能夠發出最高召集令。只不過尊主畢竟是尊主,是我們風盜的大頭目,他什麼時候想發這最高召集令,又怎能由我們來決定?自從我們這些人被趕出風沙城後,城中的變化越來越大,那些得勢的小人也越來越猖狂。搞的這幾年,我每次接到命令後,都鬱悶不已。”
賈濤感嘆道:“誰說不是呢?我和你的情況一樣,只不過你所在的天武分舵在平原中央,位置重要,所以城中的大人們很重視。而我的天雲分舵山高地遠,偏僻冷清,倒是沒有太多的大人們下命令。更何況,自從建立了天雲分舵之後,我便潛心閉關修煉,除非是最高召集令,否則一般的命令下來,我連理都不理。”
林雲龍羨慕道:“當年你小子就狡猾,想不到老了老了,卻更狡猾了。”
賈濤冷笑道:“什麼叫狡猾?當年我們拼死拼活,死了多少弟兄?腳下這塊地上,流淌著的是我們所有兄弟的血液,血流成河,拼盡了所有的財富,才從妖王手上奪到這座雄城,可然後呢?我們這些老兄弟全都被趕了出去,就算尊主德高望重,這件事情也是真正做錯了。”
他微微一頓,苦澀道:“不說這個,都已經過去了,尊主到底為何要發出最高召集令?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原因?”
林雲龍猶豫了一下,聚音成線道:“我們天武分舵前些日子救了一些人回來,這些人是風沙戰隊的成員,也不知道他們遭遇到了什麼,強行使用了陣符後,元氣大傷又在海水裡泡了半個月,情況慘不忍睹。”
“風沙戰隊的成員?這麼說他們遭遇到對手了?”
賈濤臉色一變,吃驚不已。
林雲龍道:“聽說是遭遇到了對手,為此,吳大少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賈濤全身一震,張大了嘴巴,不敢置通道:“你說什麼?這是真的?”
“切,這種事情你覺得我會拿來開玩笑不成?雖然不清楚尊主為何會發出最高召集令,但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與吳大少主的死有關係。他可是尊主和仙子唯一血脈,自從仙子死了之後,他對這個兒子可謂是灌注了所有的心血。”
林雲龍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顯然有些不高興賈濤竟然質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