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變的陰沉。
“您夫人白潔,暗地裡找人對付他,您該不會不知道吧。”我語氣轉瞬清冷,“恆遠最近風波層出不窮,還不是您造成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放下交疊的腿,眸光犀利。
“您明知道白潔心裡對他怨恨頗深,壽宴那天你還當著滿堂賓客的面那樣暗示,這不是逼白潔對他下手嗎。”我直視他,“你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顧平軍望著我,突然笑了起來,“我的目的都是為他好。我想給他創造一個更大的王國,顧氏……我本來就想留給他。”
“那是你的想法,並不是子琛所想要的。”我毫不給面子的反駁。
顧平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抬眸瞥了我一眼,“你說這話,那就是不瞭解男人,他是我兒子,他心裡想什麼想要什麼我想我比你清楚,我所做的全都是為他好。”
我算是認識了什麼叫自以為是。
“為他好,那當初為什麼要拋下他們母子兩,”我一氣衝口而出,這個男人我算是明白了,不但自私臉皮還厚。
顧平軍被我噎的臉色發白。
“聽你剛才這麼翻話,當初肯定是為了益利才放棄他們。”我無視他兇狠的目光,繼續說道:“你自己做錯過的事,難到也要子琛他重走你的老路嗎?你以為用顧氏集團就能彌補你虧欠他們的?”
“子琛跟你不一樣,他重情重義,即便你把恆遠弄倒了,他也不會放棄我的。反過來,那怕他身無分文我也不會離開他,我們的價值觀跟你不一樣。”我語氣帶著明顯的鄙夷。
顧平軍暗黃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我,怒意暗湧。估計從來沒有人這樣頂撞過他。
即然已經把他惹怒了,那我不妨在多說兩句。
我垂下眼瞼,口氣稍稍放軟,“你應該知道,子琛他出過車禍,雖然他現在看起沒什麼事,但身體畢竟是受過重創,他不宜過於勞累,最近他忙的腳不粘地就病了,昨天發燒四十度,高燒不退。他哪有那個體能去撐起您所說的什麼王國,那是您的夢,跟他沒關係。也希望你別把你的夢想強加在他身上,以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受你擺佈,您若強求,那會讓你們的關係更加僵化。”頓了一下,“還有,他若想,我想憑他自己的實力也一樣能創造出自己的‘王國’根本不用拿自己的幸福來做交易。”
顧平軍重重的放下茶杯,茶水都濺了出來。
他倏地站了起來,怒喝道;“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點。”譏誚,“你本根不了男人,若一個男人沒有了事業,那跟廢物有什麼區別,恆遠要是倒了,那他必然會跟著倒下。”落話,他輕蔑的橫了我一眼,便闊步而去,走到辦公室門口,他突然又停了下來,“告訴他,工商局最遲明天就會過來,讓他悠著點。”
顧平軍明知道白潔在暗地裡使壞,卻裝作不知道,無非是想逼鄒子琛接管顧氏,這兩夫妻還真是讓人無語,一個想逼退他一個想讓他無路可走去求他。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滿臉凝重。
下午,我下樓與財務部幾位主管開個小會,問他們財務自查的結果怎麼樣。財務總監說他們現在兩班倒,應該到明天早上能完成。我問他呆賬壞賬多不多,他說都在正常範圍之後,倒是都能解釋的通。我讓他匯總一下恆遠財務上現在存在的問題。如果明天工商、稅務來查的話,會不會讓他們抓到把柄?
財務總監說如果只是大致的過一下賬是不會有問題的,因為每年審計恆遠都沒有問題,但若他們要細查,多少都會被他們挑出一些毛病來,恆遠集團下有七八個分公司,賬務往來款挪動,在集團公司是共有點問題。
我讓他們能彌補的儘量彌補,明天一早估計工商跟稅務就會來。不管怎麼說,顧平軍拖延了一天,那這一天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