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呢?”
他說:“剛吃過飯,在酒店。”
酒店……酒店?!腦海中自動轉換不CJ畫面,我小心翼翼地問:“那……展經理也在嗎?”
宋子言原本很愉悅的聲音立馬下降了二十來度冷嗖嗖的凍死人:“秦卿。”
雖然他不在面前,我還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果然是逆鱗碰不得。可是心裡不害怕,只是有一種傾訴的慾望,我有那麼多的話想跟他說:“總經理,我現在在學校,今天同學聚會來了。”
我絕對沒想到他也會感興趣,居然問:“熱鬧嗎?”
我說:“熱鬧,挺熱鬧的,還有一大烏龍。有一人本來該牽手第二志願的,居然跟第一志願瞎表白了,你說這不是胡鬧嗎。這第二志願雖然不是自己特想選的,可是她也是人哪,憑什麼就這麼讓人糟踐啊?如果早就知道自己是第二志願,誰願意趟這趟渾水啊,再說了,我是你的野雞大學保不定還是別人的清華北大呢,你說是吧?!”
我自己說得自己都聽不懂,難為他耐著性子聽完了,半晌,他低沉的聲音才傳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我本來是氣憤填膺的,可是他這麼一問,又覺著心酸了,趕緊說:“沒事。”
他不依不饒:“到底怎麼了?”
我絕對搪塞不過去,忽然想到還真有一件事,就問:“總經理,你能星期三回來嗎?”雖然行程安排是星期六,可我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他問:“有事?”
我這厚著臉皮就上了:“我生日。”
其實也不是搪塞,今天左思仁身上那價值不菲的衣服,還有記憶力黃毛那裝潢考究的小公寓都刺激到我了,尤其是想到廚房裡我色彩鮮豔前面畫了一隻小熊的圍裙。
……我覺得自己需要雄起一下。
農民工都已經不大存在工資拖欠的問題了,我這曖昧身份的也應該為自己的權益而戰。
他“嗯”了一聲。
……只是……嗯了一聲?!!
我飽含深意的提議:“要不要慶祝一下?”送個禮物啥的?
“慶祝什麼?”他極為認真的表現他的疑惑:“慶祝你又老了一歲嗎?”
= =
……我是想讓你噎噎我,不是想讓你噎死我!!
吃了豹子膽的我刷的掛了電話,氣呼呼的回去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還挺安穩,早上醒來開始懷念許久沒吃的食堂小籠包子,穿著睡衣掛著拖鞋就去買,結果在食堂門口居然好死不死遇到了班長,四目交接,不禁有些侷促。
我先打招呼:“班長這麼早啊?”
他舉了舉手裡拿著的早餐,笑得又開始如平常坦然:“給你嫂子送吃的去!”
他這麼一坦然,我也不小家子氣了,也嘿嘿笑:“妻奴啊妻奴。”
他反攻為守:“有能耐你也找一個來使喚使喚。”
一句話把我嗆住了,只能看著他得意洋洋哼著小曲兒的離開。
我是挺亮堂的,就像肖雪說的,人家有了情分,離也離不開,昨天就是喝多了搞個小告別,現在我在他心裡估計連班嫂個小手指頭上的美甲彩珠都比不上。
可是心裡最深處還是有些傷感,我人生中第一朵盛開的小桃花,只夭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陽光一出來就迅速痿縮了,堪比曇花。
陽 痿得如此迅速!
回頭再看一眼班長拿著包子在女宿門口等著班嫂的樣子,不禁唏噓,我是前塵,她是後路,他選得多輕鬆。而我呢,前塵意圖不明,後路根本對我不屑,我的選擇根本就是無用功,只能這麼一路的渾渾噩噩下去。
在學校這麼渾渾噩噩了幾天,終於到了我變老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