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記得的,何況她也不想因為這麼點小事跟他爭吵。
站在路邊有些無聊,於是便打量起周遭的環境來,其實沒什麼觀賞的,除了車流川流不息的馬路就是高矮不齊層次不一的鋼筋水泥建築物。
而這些靠馬路邊的建築物一二樓大多是商鋪或者酒樓,斜對面是一家高檔會所,正是飯口,不斷有人朝會所的大門走去。
安瀾對那些進會所的男女並不感興趣,只是瞥了一眼便要收回目光,卻在視線撤離的一瞬間,猛的發現一打扮得有些嬌豔的年輕女子正和一五十多歲男人摟抱著朝會所門口走去。
而那女子的背影略微有些熟悉,她走到旁邊再看,果然熟悉,居然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顧安瑜。
剛好是行人綠燈,她迅速的跑過去,看著那淺粉色禮服裙的背影喊了聲:“安瑜!”
女子剛要跨進門的腳步停滯一下,慢慢的迴轉頭來,當看見是她時楞了一愣,然後親暱的對身邊的老男人說了句什麼,便搖晃著婀娜多姿的身材走了過來。
“呵呵,二少夫人也來這會所。。。。。。消遣?”安瑜的臉上明顯的帶著嘲諷:“難不成這剛結婚,二少就滿足不了你?還是,根本不願意滿足你?”
安瀾被她的話氣的差點吐血,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道:“跟我走,你小小年紀,不好好唸書,滿腦子都想的是什麼?”
“跟你走?”安瑜甩開安瀾的手,譏諷著道:“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來管我啊?”
安瀾微微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安瑜卻根本不等她的回答,已經轉身朝會所門口等她的老男人跑去了。
安瀾正欲再次追上去,手機又在這時響起,她掏出來一看,果然又是易水寒打來的電話。
“不是讓你在路邊等嗎?跑哪去了?”易水寒的聲音略帶不滿的傳來:“你就幾分鐘都呆不住?”
“我在斜對面,馬上過來,”安瀾回了這聲,迅速的結束通話電話走過來,在過人行道時已經看見他那輛嶄新的奧迪q7停在路邊。
“掛了點滴不回家休息一個人亂跑什麼?”易水寒待安瀾上車後把車開上大道才終於開口,側臉過來看著她,眼神裡明顯的帶著對她的不滿:“不知道肺炎還沒完全好啊?不住院就算了,還不休息,難道醫生今天告訴你完全好了?”
安瀾輕咬了一下唇角才低聲的道:“我在醫院門口遇到學校的同事,一起去吃了飯後恰好藝術中心打電話過來。。。。。。”
“藝術中心的事情你過幾天去處理不行?”他真是服了她了:“是你身體重要還是處理藝術中心的事情重要?多大的人了?孰輕孰重分不到啊?”
“。。。。。。”
安瀾直接不說話了,而恰逢塞車高峰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撞車了,開始還有騎單車的速度,後來漸漸的就跟蝸牛爬行差不多了。
“這車不知道塞到什麼時候,要不你先睡會兒,等下到了我叫你,”易水寒不再責備她跑出來的事情,扭頭看著她輕聲的道:“座位旁邊有個按鈕,你用手按住,身子慢慢朝後躺,座椅就可以放低了。”
“嗯,”安瀾應了一聲,迅速的找到那個按鈕,按照他教給的方法把座椅放低了不少,然後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輕的合上了眼睛。
或許的確是因為身體沒有恢復,或許是上午掛了點滴抗生素的作用,剛剛在藝術中心還不覺得,這會兒真正躺下來,才發覺渾身還是有些虛弱無力。
安瀾原本還想著我只是假寐一下,可不知道怎麼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且睡著後的她好似又回到了五年前的多倫多。
那時,易水寒總是騎著他那輛山寨版的法拉利,載著她在多倫多的大街小巷穿行,尋找著那些遺留在多倫多街頭巷尾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