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這才完全的回過神來。
她跟易天澤終於是見上面了,而且還坐在同一張餐桌上,不,易天澤就坐在她的身邊,這原本是她早上出門時求之不得的場景,然而此時此刻,她卻只想要逃離!
自然是不能逃離,於是就只能乖乖的坐這裡,身上穿著的是牛仔褲和長袖拉鍊衫,和對面穿著春裙的凌雨薇自然不在一個檔次。
他們自己帶了魚來加工,烤魚店的師傅幫他們弄成半成品端上來,然後讓他們自己再烤。
因為就坐在烤爐邊,裡面的炭火發出熱氣來,易天澤和易水寒都脫了外套只穿著襯衫,對面的凌雨薇也把春裙外邊的短皮外套給脫了。
安瀾熱得額頭冒汗,易天澤在身邊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熱就把外套給脫了,我們要在火爐邊坐一個把小時呢。”
安瀾搖搖頭,輕聲的道:“我不熱。”
易天澤終於是轉過頭來正眼看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正端著涼水猛喝降溫的安瀾差點嗆到,趕緊放下水杯說:“我叫顧安瀾,是藝術學校的老師,兼職博耀集團拓展部的員工。”
兼職博耀集團拓展部?
易天澤的嘴角抽搐一下,只差沒笑出聲來,這女人果然如語嫣所言,極其無趣。
而易水寒和凌雨薇則一直在忙著他們的烤魚,因為他們加工的這條魚有些大,四五斤的樣子,即使師傅已經烤了個半熟,他們也還是又烤了十來分鐘的樣子。
“哇,終於可以吃了,”凌雨薇一副要流口水的樣子,拿起筷子夾起塊魚肉送嘴裡,結果卻因為吃得太急燙得直吐舌頭,那樣子調皮又可愛。
“慢點慢點,”易水寒即刻遞了杯水給她,又關心的問:“燙到舌頭沒有?”
安瀾看著對面熟悉的一幕,鼻子微微有些發酸,不由得又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跟他吃烤魚的樣子。
那一次是他們倆第一次正式約會,去了距離學校最近的湖邊,抓了幾條不到半斤的小魚,然後易水寒也嚷著要吃烤魚。
自然是沒有去烤魚店,她現在都不知道多倫多有沒有烤魚店,他們是自己在湖邊用木棍叉著烤的,就像古代的人一樣。
結果自然是烤得糊糊的,一股焦味,可就是這樣,她和易水寒也非常高興,倆人拿著剛烤熟的焦魚張嘴就吃。
第一次接吻
那是她第一次吃烤魚,不知道剛烤熟的東西太燙,結果也是給燙到了舌頭,偏偏他們帶來的水喝完,她痛得哇哇大叫。
然後易水寒丟開他手裡的魚跑過來,捧住她的頭,薄唇落到她的正吐舌頭的嘴唇上,用他那滿嘴糊焦味的嘴吻住了她滿嘴糊焦的嘴。。。。。。
那是他們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卻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用他嘴裡的唾液給她燙到了的舌頭降溫,當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顧小姐,吃魚啊,”
身邊易天澤的聲音把她從回憶中拉過來,而對面易水寒已經夾了魚頭裡最嫩的那塊肉放到凌雨薇的餐盤裡。
易天澤見安瀾盯著凌雨薇餐盤裡的魚頭肉,忍不住笑了一下道:“原來顧小姐也喜歡吃魚頭裡的肉是嗎?來,這半邊魚頭裡的肉給你。”
安瀾都還沒來得及拒絕,易天澤已經把另外半邊魚頭的那一小團肉夾到她碗裡來了。
安瀾看著餐盤裡的魚頭肉哭笑不得,其實她不愛吃魚頭裡的肉,覺得軟綿綿的沒什麼吃的,而她最喜歡的是吃魚唇。
只是,魚唇被易天澤和易水寒兩兄弟分了,一人一塊,動作優雅,即使是吃魚,也一副紳士樣。
安瀾只覺得這樣的易水寒是陌生的,在她的記憶裡,易水寒從來都不喜歡用筷子夾著魚吃,他總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