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愁,“雨好像沒有要停的感覺啊,啊,好像稍微小了點,要不要趁現在衝回去?”自言自語完,我說幹就幹,整個人衝進雨幕。
然而身上卻沒有被任何雨滴滴到,我抬頭一看,只見我周身十多厘米盡皆與雨隔絕開來,一時沒反應過來,我驚訝地道,“難道我無意間練成了防護罩?”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剛說完,後邊就傳來一道冷冷地聲音,“白痴,是我在給你撐傘。”
“……”我抬頭看去,頭頂還真的頂著一把傘,頓時我就滴汗了。聽這聲音,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凌啟涼。
“嘉嘉說你要找我蹭傘,怎麼沒告訴我。”後方傳來了他質問的聲音。
“……”聽聽,這是在興師問罪吧?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不就是隨口扯句謊嘛,這都能給發現。
“說話。”見我一直沒反應,凌啟涼的聲音染上了些許微怒。
“其實我是啞巴。”我轉過身,看向凌啟涼頗為認真的解釋道。
他在佇立在漫天大雨中,摻雜著雨滴的風撥弄起他潔淨的衣衫以及細碎的髮絲,略為凌亂的劉海蓋在額頭,鏡框下的一雙黑眸熠熠生光,卻透著幾分冷漠,一如他的性格。
凌啟涼精緻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他撐著一把藍傘站在我的身後,站姿優雅如斯,任憑衣袂飄飄,任憑細雨紛飛。一時間,我竟看得失了神。
“啞巴會說話?”凌啟涼眼眸微眯,好似有一股寒氣在他周身不斷聚集,託他氣勢的福,我猛地從男色的漩渦中逃脫,果然,對著凌啟涼發花痴簡直就是不要命的行為。
“好吧,其實我是聾子。”逃脫男色的我再次沒有一點幽默感的回答道,不怕死的對上他的視線。
凌啟涼的嘴角微抽,半響,就在我以為他石化了的霎時他忽然上前一步與我並肩,而後在我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不分由說地摟住我的肩膀。
我瞪大眼睛詫異的看向他,話有些結巴,“你……你幹什麼?”
“傘太小了,我會淋到雨。”看到我驚慌失措的模樣,凌啟涼轉開視線淡漠道,一瞬間,我就覺得是我小氣了,摟著肩膀一起撐傘而已,而我居然想歪了。
但是,傘太小我可以不和你撐啊,幹嘛摟著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我在心底腹誹著,表面卻一聲不敢吭,從小敗在凌啟涼手上的經驗告訴我,千萬別試圖跟他鬥,會死得很慘。
“走吧,雨變大了。”見我沒有反駁凌啟涼的嘴角微彎,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哦。”雖心底直嘀咕著,但我還是識趣的沒有詢問,不然他的好心情鐵定變壞心情,雖然不清楚他在高興什麼,但總比擺著一張臉好。
與他並肩走在雨中,我用餘光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臉,躊躇了許久,終究忍不住開口,“那個,凌啟涼,為什麼宴會上你要說那句話……”
“哪句?”凌啟涼的表情不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眼睛看著前方的路。
“就……我是你從小圈養的寵物……那句……”說到最後,我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臉滾燙滾燙的。
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很曖昧。但是以我的看法,凌啟涼說這句話肯定有另外一層意思,說不定又是他的惡趣味之一。
果然,我剛想完,凌啟涼就淡淡的道,“我的惡趣味之一。”
“……”我就知道。
這個話題一結束,我再也沒有跟他開口的慾望,找虐什麼的,我才沒興趣。就這樣一路沉默著被他送回家,聽他叮囑了幾句,隨即站在門口看著他在雨幕裡越行越遠的身影,我才想起我並沒有請他進來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啊……暈啊,怎麼會忘了。”我站在門前邊捕捉他漸漸消失的背影邊懊惱地敲著腦袋哀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