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最後引發了那場槍戰。戶籍資訊上顯示,二十年前她就是個已亡人。
“賀少是來看我笑話的?”於冬葉那張沒有妝容的臉上暗黃無光,而且還有些髒,“再怎麼說我對和悅也有不殺之恩,看在她的面子上,給我個痛快吧。”
於冬葉求死心切,莫傳松的折磨令她身心崩潰,她一刻也不想多承受。王勇將標記好寶藏位置的八駿全圖給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死期到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快到她深愛的敬方連看她最後一眼的機會都不給她。敬方恨她,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見她,只是騙她而已。
“姨父,我有話單獨與於小姐說,你迴避下。”賀天命令道,有些喧賓奪主。
莫傳松臉上蘊著不悅,轉身離開,關上了房門。
賀天踢開了地上那些令人噁心的東西,一腳扁爛了跳蛋的遙控器。
於冬葉的身子終於得到了安寧,有氣無力地說,“你問吧。”
賀天站正了身體,眯著深邃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將死的女人。
她那左手畸形的很,僅有的三根手指像死蛇似的,勾著綁在腕子上的麻繩,整個人離地半米多高,燙卷的黑髮亂蓬蓬的,一張暗黃頂著雀斑的臉勉強入眼,身上的衣服被撕得衣不蔽體,不得不說,莫傳松夠變。態,這幾天可是省了不少請牛郎的錢。
“三個問題,希望於小姐如實相告,你想要的痛快,我定會給你。”看穿了於冬葉的心理,賀天無須誘話,別開了眼,這樣的女人玷汙他的眼球。“一,申敬方還活著麼?”
“活著。”
“二,你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和悅的身世?”
“是的。”
“三,我要聽二十年前的真相。”
和悅始終不肯說出那段錄音的前後內容,後來楊雲坤親自跑到國外找了專業人員恢復了裡面的資料,他將完整的錄音聽完,只覺是於冬葉胡謅八扯了一個故事,用這個故事,傷害父親,傷害和悅。
“真相就是你二十年來找的兇手不是別人;就是賀建國,你的父親。”
賀天猛然捏住於冬葉的喉嚨,眸子裡一片陰戾之色,“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倒是夠陰毒,死也要拉上我父親,是吧?嗯?”
於冬葉還沒來得及搖頭,賀天的手指便用足了力氣。
“賀天,不要。”和悅驚慌地喊一聲,她衝開了房門,腳步卻頓在了門口,她的身體似被凍住一般,無法向前挪動半分,賀天殺人了,這一回,她親眼所見。
賀天鬆開了手,於冬葉耷拉著的腦袋一沉再沉,毫無生機。
她還是來晚了一步,沒能阻止了賀天殺人。
這個女人曾救過她一命。
莫傳松一直跟在和悅身後跑,他希望和悅可以阻止賀天對於冬葉下毒手。
他上了年紀,又滿身肥肉,看到死人模樣的於冬葉,心中暗罵了一句,媽的,賀家的人各個都是悍匪,這是在莫宅,竟然不給他一點面子,他還沒玩夠呢!
賀天迴轉身子走近和悅,攬著她纖柔的肩膀將她的腦袋強摁在懷裡,很是不滿地剜了莫傳松一眼。
那一張冰得如同殭屍的臉寒氣逼懾人心,深邃的眸子裡淬著陣陣狂暴的怒火,看得莫傳松心神不寧,他抬腳便跑了出去。
賀天擁著和悅走出儲物室,明媚的陽光灑著女人嬌弱的身子上,似是給了她一絲溫暖,僵硬的身體有些發抖。提起她尖尖的下巴,那一張小臉慘白得嚇人。
他沒想到自己殺人的一幕竟讓和悅撞見了,他該如何向和悅解釋這件事呢?
算了,說了她也不會懂。
低下頭親吻和悅的眉眼,她卻突然側過了腦袋,吻,落在了她鬢角的捲髮上,他的手還伸在半空,指腹上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