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甜一看這場面,不由得打起了哆嗦,定了定神後,柔聲說,“我尿急,想去衛生間。”
楊雲坤將垃圾桶踢了過去,所有男人背過了身,除了紀銘宇沒反應過來,傻蛋似的看了蘇雅甜好一會兒,才瞭然地轉過了身子。
“我尿不出來,我憋著!”蘇雅甜瞅著跟前的垃圾桶,氣憤地喊道。
“早說嘛,浪費時間。”楊雲坤先坐到了沙發上,然後伸出手像個主人似地示意,“坐坐坐,都這麼拘束幹嘛。”
豹子為和悅搬了把椅子,和悅坐好後,便與手下整齊地站在椅子兩側,劉根生老僕似的站在一旁,楊雲坤看著和悅那威風凜然的小模樣,真有那麼幾分賀天的架勢,轉念一想,和悅可是馮榭的小女兒,有些氣質是天生的。
紀銘宇與蘇雅甜面對面坐著,蘇雅甜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紀銘宇卻側著臉看楊雲坤。
“劉根生,看這照片上的人是你麼?”楊雲坤從衣兜裡掏出一沓照片扔到了桌子上,直接問道。
所有人,狐疑地看向劉根生。
劉根生走到桌前,蹲下身,翻開照片看了看,那是他與蘇雅甜在咖啡館見面時的照片,一張一張,每個鏡頭都有,右下角還有具體的時間,這個角度正是當天跟蹤他的另一波人拍的。
“是。”他點了點頭。
“給你個機會解釋一下。”楊雲坤瞅了和悅一眼,才對劉根生說道。
和悅所坐的椅子有些高度,她清楚地看到桌子上,劉根生翻過的每一張照片,她相信這件事跟劉根生沒有關係,可是蘇雅甜為什麼找他呢?
劉根生不露聲色地用眼角餘光瞥了蘇雅甜一眼,這個女人知道他的秘密,她若是敢說出,他就敢承認,然後把她們姐妹倆全抖出來!但是今天這一關,他該怎麼過呢?
“劉伯伯,我真心希望你有什麼說什麼。田一夢與媽媽被人捅傷時你也在場,如果受傷的人是我,你會心疼我麼?”和悅說完偏過了頭,捂著溼潤的雙眼,不讓淚水流下來,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她做不到像賀天那樣雲淡風輕,就如賀天所說,她的心不夠強大。
面對和悅,劉根生有理不清的愧疚,四年前的,現在的……他低下了頭,一五一十的說,“蘇二小姐給我二十萬,讓我弄花田小姐的臉。”
“你血口噴人!”蘇雅甜一聽,立馬跳了起來,衝上前就要動手打劉根生……豹子一箭步上前,扼住她的手腕,微甩一個勁力,將她甩回了沙發上。
楊雲坤打了響指,小周走到沙發邊上,一掌擊下去,打暈了蘇雅甜,扶著暈死過去的女人與小虎一起離開了房間。
“劉根生,你沒有收蘇雅甜的錢,算你是良心發現,但有一點,希望你記住,你本是將死之人,賀總是看著和悅的面子才沒有收了你的命,希望你不要做忘恩負義的事情。”楊雲坤義正詞嚴地說完,收了照片,放回了衣兜裡。
“真的是蘇雅甜找人毀了田一夢的臉麼?”紀銘宇扯住楊雲坤的衣袖焦急地問道。
楊雲坤看著扯著自己衣袖的大手問,“你是女人麼?這動作是不是有點曖。昧不明。”紀銘宇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她的嫌疑很大,當然,也可能不是她。”語畢,楊雲坤沖和悅點了下頭,拉開門,走了。
和悅扶著劉根生起身,走到問口,又頓住腳步,回頭看向狼狽的男人,“如果你變成了醜男人或者窮光蛋,我想,田一夢是不會拋棄你的。”
紀銘宇跌坐回沙發上,耳邊迴繞著和悅留給他的話,望著那半開的門,門外傳來一陣陣聒噪的音樂,他笑了,笑得蒼涼,無奈!
——
“老爺,您要除劉根生這樣的小人物,何必多此一舉。”房濤不解地問。
房擎坐在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