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鏢局的事情,所以彭福才會這麼意外。
“是你?”彭福穩住身形,盯著方如立,臉上除了懼意之外更是濃濃的不甘。
方如立抬眼看了齊月一眼,隨即轉頭盯著程雲嬌,“程老闆這件事情辦得不厚道了,明知道我跟彭管家不是外人,為何不說清楚?”
這一句話直接把程雲嬌給扯了進來,讓本想置身事外看熱鬧的程雲嬌暗下了臉色,“你們北商盟的家事我一個女流之輩怎好多嘴?你們這些個男人打打殺殺,關我何事?”
彭福心裡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沒有再給程雲嬌解釋的機會,“你好算計啊”提著金算盤就示威性的抖了抖。
方如立臉色陰霾,徑直對著齊月面前的屏風就行了禮,“婆婆勿憂,方某一定護得您的周全,不讓這些個腌臢人來擾您”
這下子程雲嬌和彭福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不過是一句話,兩個人都給罵了
彭福脖子一直,“方元帥倒是會說話,今天既然見面了,就請元帥留下本盟信物,否則別怪彭某人不念舊情”
信物?難道是那把靈劍?齊月看見了方如立今天直接把靈劍亮在了身畔,怪不得彭福過這麼急躁。
程雲嬌這時候嬌笑起來,“不做盟主了竟然還霸著信物不放,方大元帥的胃口還真是大啊你讓彭管家怎麼在北商盟當家啊?看來這盟主位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彭福被戳中痛處,直接反了臉,“方元帥,討教了”
話音才落,彭福竟然直接就要跟方如立動手,方如立靈劍一指,劍招虛晃,兩朵劍花之後竟然直接一劍挑中彭福的金算盤,兩廂較勁之下,彭福被方如立冷眼看去,竟然分了神,算盤不偏不倚的直接打在程雲嬌的胸口。
程雲嬌本來就在看熱鬧,故意挑著兩個人打鬥,沒有想到躺著也會中槍,這個金算盤的分量可不輕,這一下子打得臉色都變了
土耗子這時候也從窗戶邊上跳了出來,“你們竟然敢在這裡動手,不把婆婆放在眼裡了麼?”
齊月吭聲了,只是聲音依舊很蒼老也很緩慢,“算了,看著他們打鬧打鬧,氣氛也好些總比死氣沉沉的好阮金彪,你去備車,老婆子再不動身可就遲了安程氏怕是傷了,緩半日再走吧”
接下來齊月咳嗽了兩聲,方如立直接用劍指著彭福,“還不滾?婆婆沒有怪你,已是大幸”
彭福見齊月發話了,倒也不敢多說什麼,最開始他跟鄭榮接觸本就是為了能讓鄭榮同意私下不再扣貨,但是這一次竟然被這個婆婆給設計了,反倒是有苦難言,而且還有方如立和阮金彪在場,就算是硬拼也未必佔到便宜方如立身手了得,阮金彪渾身也不知道是什麼毒,彭福只得嚥下不滿,一切等到了自己的地界北商盟再說
彭福雖然撿起他自己的金算盤退去,但是眼中還是飄過了一絲陰狠。
梅清站在一邊看了很久,也開始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上前對著程雲嬌就行了禮,“夫人,走吧,來時安大人說了,一切聽從……婆婆的安排”
程雲嬌被金算盤打中,身形都穩不住了,而且彭福一走,這屋子裡隨便挑一個自己都打不過,何必趟這種渾水呢?
程雲嬌打定了算盤,對著齊月微微側身行禮,跟著梅清就走了出去
阮金彪攆著這些人的腳步跟出去,直到這些人都走開了才急忙折回身來,讓齊月趕緊上車
套好的馬車已經停在院中,鈴兒事無鉅細的已經準備好出行的所有東西,這輛馬車看得出來要寬大些,所以秀兒和銀硃也跟齊月擠在了一起,方如立和南宮二老騎馬護在邊上,而阮金彪帶著鈴兒親自駕車。
雖然經過了不少波折,但是事情的結果還是跟齊月預想中一樣,周圍沒有多少耳目,清靜上路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