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向玄真子和易周等人抱拳賠禮,“小徒年幼,不太懂事,也是有口無心,還請諸位道友多多包涵。”
峨眉派的人臉色都難看無比,易周更是氣得直接站起來:“老朽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也不待人挽留,直接甩袖大步離開,他的兩個小妾林明淑和林芳淑也站起來,隨後而去。
嶽清重新坐下,緩緩說道:“咱們兩家為仇作對百餘年,互相之間俱有血債在身,說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也不為過,若要一筆筆地細算起來,那就沒有意思了,也是對李師伯,以及這麼多熱心的道友不敬。你們峨眉派向來自稱名門大派,如今就說一句痛快話,過去以往,全部既往不咎,把那頁舊黃曆翻過去,以後重新當著同道、朋友相處,將來共抗邪魔兩教,成便成,不成,那也不必在這裡徒費唇舌,我回我的五臺山,你們經營你們的峨眉派,日後是井水不犯河水,永世不相往來也好,是互相報復,翻算舊賬血仇也罷,我們盡數接著便是!”
芬陀大師忽然沉聲說:“妖魔外道,在這裡理直氣壯地誇誇其談,真是天下奇事!”
她這話一說完,李靜虛的臉色都變了,吳元智說什麼,他可以不當回事,但芬陀大師作為佛門一代神尼,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說這樣的話,就不合適了。
阮糾也不滿地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我師父在天蓬山演算天機,亦見道消魔漲,玄門內耗嚴重,再不設法,日後必要釀成大禍!因此這次下山時,特地囑咐我,儘量和李師叔一起,為你們兩家說和,你們兩邊俱是道德真仙,有大智慧,想必亦能看清此時正邪氣數。”
他把赤杖真人搬出來,芬陀大師冷哼一聲,也站起身,告辭回龍象庵去了,這老尼姑當年雖然跋扈,容不得別人在她面前唱反調的,但多少還偶爾見些笑容,如今這幾年,卻是越發地戾氣深重了,站起來說走便走,到了門外,金光一閃,便即消失不見。
阮糾把赤杖真人搬出來,李靜虛和嚴媖姆又是一起策劃的拒止鐵城山計劃,峨眉派若是不答應,恐怕就把這三位金仙全部都給得罪了,日後三人拋棄峨眉,只跟五臺派合作,不出百年,峨眉派就得萎縮成一個二流門派,畢竟金仙修行日久,徒子徒孫眾多,得罪一個便是得罪一窩。
荀蘭因終於說話:“諸位道友所說,深有其理,我們峨眉派亦贊同放下成見,共抗邪魔,只是嶽道友自身所作所為,讓人放心不下,眾所周知,那萬魔神宮的魏楓娘是個什麼貨色,他作為五臺教主,一方仙門領袖,竟然跟那麼一個女魔頭在一起有了孩兒,我們實在是不放心,他將來若是跟魔教返回手來暗算我們峨眉,這個代價我們可承受不起。因此,我有個提議,只要嶽道友潛心悔過,將魏楓娘那誕下的那兩個魔種殺了,形神俱滅,跟萬魔神宮徹底斷絕往來,我們一定和……”
李靜虛陰沉著臉,打斷她的話:“你可知魏楓娘所生的那兩個孩子是誰?其中有一個,便是謝山轉世,你要把他殺了麼?”
荀蘭因還是頭一次聽李靜虛用這種口氣說話,金仙的那種無形的氣勢壓得她元神盪漾:“即是謝道友的轉世,便只滅了他的肉身,然後重新送起投胎便是。”
嶽清冷笑道:“我的孩子,生死豈能由你們來定?”
玄真子道:“嶽道友這是打定主意要跟魔教沆瀣一氣,死不回頭了?”
嶽清不跟他說話,只看向李靜虛,又向阮糾、乙休等人道:“諸位道友也看見了,峨眉派根本就不想跟我們五臺和解,諸位的一番苦心,恐怕都要付之東流了!”
098來往·極樂打算
聽了嶽清的話,荀蘭因急聲道:“我們何時說過要不想跟你和解了?這些年來,我們峨眉派多少同門死在你和你的黨羽手上?這些我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是要你跟魔教徹底斷了聯絡,這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