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像貴婦的心事般不停地劇烈晃動著。
“您在看什麼?這麼出神。”
“沒什麼。”錢渝濃在女兒面前收起自己的嫉妒心,她是體面的聰明人,優越的公主。怎麼可以在這樣的場合失態。錢渝濃收斂儀容,做出自然的表情,提示姬丹瑜一起微笑著看向紐約客人克里斯蒂娜。
各懷心事的三個女人,笑得華麗眩目。空蕩蕩的內心,充盈盈的表情,是錯位也是虛偽。
“在為爸爸的事情心煩嗎?”姬丹瑜的禮服是最新的巴黎訂做,電光綢緞極佳的垂墜感給了她邊走邊和母親耳語的自信。
“是嗎?”錢渝濃否認了,“快去吧,你是今天的女主角。”
姬丹瑜微微聳肩,心中滿佈疑雲地重新返回自己的舞臺。
哄走女兒的錢渝濃低頭打量著,為了今晚,為了齊濤,特意佩戴的鑽石手鐲,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是孤身一人了。
第一百零四章 表白
錢渝濃的嫉妒如同燎原的野火般不可救藥的燃燒了起來。
那樣一個謹慎的男人怎麼會在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帶走姬繄扈的管家!齊濤到底在想些什麼?錢渝濃覺得男人之心尤其可怕。隱忍著自我的感情,不善於傾訴,內心滿是秘密的男人們,沒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忠誠的愛人。
擔心齊濤會變心,擔心姬繄扈的管家會挑唆兩人的關係。她的擔心來自於母音音的美麗和修養。愛人的身邊出現瞭如此有魅力的女人叫人如何不擔心!況且齊濤即便是溫柔紳士,錢渝濃對他給予自己的愛仍舊是患得患失,缺乏安全感的。
一個韶華將逝,虛榮之心不減的貴婦,一定是善妒的。
尾隨情人的想法浮現在錢渝濃的腦海之時,女人已經身在為今晚偷情準備的豪華保時捷跑車之內了。齊濤的手機鮮有的處於關機狀態,錢渝濃把握方向盤的手越來越涼。
到底去哪裡了,到底。漫無目的的女人焦躁極了。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對背叛自己的男女找出來。微妙的恐懼在女人的潛意識裡滋長著。這樣毫無目標的尋人,在夜上海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可是心急如焚的錢渝濃,哪裡顧得上一個將近半百的女人開快車的種種不體面。
下一刻,女人單手按下了服務於她的私人秘書的電話。妒火中燒的貴婦要動用手中的權力去找尋齊濤和音音了。
絕對不能讓他們在床上得逞,錢渝濃想象著男人和另一個美麗女人歡快的親密場面,牙齒咬合得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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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濤和音音就在宴會場高樓附近的咖啡廳。
從不曾共駕走遠。
音音面前的玻璃杯和依雲水還是侍者擺放上來的樣子。沒有被動過。
齊濤抑制著內心好奇和熱切的心情,開口詢問,“有什麼不妥嗎?”
小女人回神一笑,“這樣的場景以前也經歷過,有種熟悉感。”記憶裡,她和馬修就曾經這樣隔著裝有依雲水的玻璃杯,在博物館的休息區面面相對,齊濤正式走進她的視野也是從那天開始的。
本以為會永遠再無交集的兩人,居然以這樣不可思議的方式再聚首。
“是嗎?”齊濤輕輕笑了。
“……”
“我約您出來其實並不是與姬繄扈相關。”男人開門見山,不打算隱瞞,“我也知道這樣存心欺騙很失禮,但我有話要說給你聽。”
有些驚訝,音音情緒上下搖擺了一陣,漸漸釋然,“不關主人,是講給他的管家聽的話?”
男人注視著微笑的音音,感到她內心的防意如城,有些苦澀地動了動嘴角,“不是他的管家,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