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天空中的銀星閃閃發光。
原本處在主導地位的月兒反而沒那麼顯眼。
兩橋一速,守備營計程車兵還在對障礙物進行加固,甚至在倖存者的幫助下,建立起了簡易的木製高臺。
“它”還是沒有開口,彷彿就是一頭普普通通的喪屍。
但是陳經不信,卻也沒別的辦法,它不怕疼,不怕死,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它的方法,人類的酷刑在它身上就是個笑話,人類的喜怒哀樂在它面前就是個空氣。
“長官,部隊的警戒程度已經提升到了紅色。”
“居民住宅區已經實施了軍管。”
所有的倖存者必須要待在家中,在經過慎重地討論後,所有人都得出了一個結論,感染後變異的速度是可以操縱的,有意識的很可能不是喪屍,不是母巢,而是病毒本身。
甚至,它,是不是病毒,都要另說。
不可直視,不可名狀,不可描述,不可阻擋,當這些特性疊加在一起,稱呼它為“神”,雖然滑稽,但卻最為恰當。
心裡面彷彿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沉甸甸的。
山下的四個道區,陳經已經做好了放棄準備,甚至那些不肯到山上的倖存者他也放棄了。
冬名山是他的底線,但是底線能不能守得住,他也沒有底。
千萬
甚至可能上億的喪屍
都在向著冬名山而來。
最可怕的是,它們來了以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進攻,而是紮在了附近。
他被困住了,被鎖住了,他的牢房是著近百公里的土地,是著連綿的山間,是著能活幾十上百萬人的地盤。
真是好手筆,好氣魄!
“如果神要你死。”
“該怎麼辦?”
陳經咬了咬嘴唇,一如既往惡狠狠的說道:“那就屠神。”
身後的典滿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更為堅定,現在的他已經取代了當初晨鐘暮鼓的位置。
當初連級警衛大小貓兩三隻,而現在團級單位可是有整整一個連的警衛,而典滿就是警衛連的連長。
英雄營,守備營,本部警衛連,本部直屬部隊,湘城前哨站,新兵營,這就是陳經現在手下的全部部隊了。
“典連長。”
“假如”
“這座山讓警衛連來守。”
“你守不守得住。”
沒有人知道陳經在想什麼,但他問了,典滿也就答了。
“屍不過萬,為長官吞之。”
“屍足十萬,為長官拒之。”
“屍若百萬,願為長官赴死。”
典滿的聲音,慷鏘有力,就算是戰死沙場,對他而言,彷彿也只是小兒科一般。
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當部隊達到連級以後,就能開創新的基地,陳經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但是他卻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山下的兩橋一速是守不住的。”
“四個道口也是守不住的。”
“唯一能守的只有冬名山!”
“可我總不能守一輩子吧!”
山下一片漆黑,末世之後再也沒有那萬家燈火的景象。
“不能困守一地。”
“喪屍源源不盡。”
“獲得的資源也少的可憐。”
決斷已下,心中再無遲疑,戰車工廠自從有工程師入駐之後,就再也沒有停歇過,九輛連部基地車正在加班加點的製造之中。
他要主動出擊,打出一片新天地。
一個道區就能提供幾十萬的資源,那一個縣,一個城呢?
眼中跳動的是瘋狂的火焰。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