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即紳士地道歉。
�從善一看,發覺這人竟然是前天晚上遇到的酒吧老闆。
�“沒關係。”從善客氣地笑笑。
�沒過多久,兩人在同一副畫面前停住了。
�“背景山林、湖泊的橫繪上所運用的色彩透視真棒。”男人由衷地感慨道。
�“右上角的窗透光就像攝影重視的反差效果,一下就增添了整幅畫的真實感和認同感。”從善介面道。
�兩人相視一笑,男人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藍志明。”
�“我叫沈從善。”從善也坦率地答道。
�“沈小姐你似乎對畫也很懂?”藍志明客氣地詢問道。
�“我只懂些皮毛。”從善沒有謙虛,對於欣賞名畫,沈從義倒是行家,她只不過是耳燻目染懂一點點。
�“沈小姐真是謙虛了,剛才我在那頭看到一副畫,估計沈小姐也會喜歡,不如隨鄙人一同去鑑賞?”藍志明熱情地提議道。
�“鑑賞說不上,我不過胡亂發表點意思。”從善想來反正也沒事,倒不如隨他去轉轉,所以就跟著他去看畫。
�一路上,兩人聊了起來,竟然發覺他們在藝術上有著很相似的觀點,所以越聊越開心,等到從善接到屬下的電話,才發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藍先生,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從善打了聲招呼就準備走。
�“好的,沈小姐,其實我經常來這裡的,希望還能遇到你。”藍志明儒雅地笑著,他的長相不屬於驚豔型,但近看卻透露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讓人覺得很有好感。
�“好,再見。”從善回了個微笑,就轉身離開了。
�屬下打來電話是告訴她,案情又有了新線索,原來他們打聽到一名死者生前也曾向好友提起過一個有錢人說要送她一副名畫。
�新訊息頓時證實了從善的猜測,兇手很有可能是和畫有關!於是她吩咐開始蒐集A市各畫廊老闆、古玩店主以及愛畫成痴者的資料,但由於範圍太大,調查了個幾天也沒取得新的進展。
�轉眼到了週末,從善陪沈從如去醫院做人流,看著等在手術室外的眾多年輕女孩,從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不同於從善的緊張,沈從如從始至終都表現得毫不在意,一直悠閒地聽著音樂,好似等會要上手術檯的不是她。
�從善忙前忙後,幫她掛號排隊,終於等到沈從如了,從善安慰了幾句,沈從如卻像沒聽到似的徑直走進了手術室。
�等到手術做完,從善沒有將沈從如送回沈家,而是將她接到了韓熠昊的家裡,因為她怕沈從義看出不對勁,所以先讓沈從如在這裡呆幾天,反正韓熠昊這段時間也不會回來。
�讓沈從如睡了客房,從善燉起了雞湯,晚上的時候,她叫沈從如起來吃飯,韓熠昊的電話這時打來了。
�她走到臥室裡接聽,“喂,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打電話來了?吃飯了嗎?”
�基本上,韓熠昊每天都會抽空打電話給她,聊上一會。
�“想你了。”韓熠昊不嫌肉麻地說道。
�“油嘴滑舌。”從善笑罵了句,跟他提起了沈從如的事情。
�“你叫她住我們家裡?”韓熠昊一聽,頓時語氣裡透露出不高興。
�“她現在這個樣子回去,萬一被舅舅發現就糟了。”從善解釋道。
�“她本來就該受點教訓,上次的事還不長記性,這次又這麼離譜。你幫她隱瞞其實是在害她。”韓熠昊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知道,可她還小,只能慢慢教,而且吃過這次苦頭了,她應該也不會再犯了。”從善自己說著都沒底氣,沈從如是什麼性格,她比誰都清楚,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