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勾子銘沒有起身,看上去還餘怒未消,韓熠昊又問了一次,他才回答道:“是我砸的。”
�“王婷呢?”從善立即問道。
�“樓上。”勾子銘不冷不熱地給了兩個字。
�從善立即往樓上跑去,發現有一扇門緊閉著,而裡面正傳出低低的哭泣聲。
�“王婷?”從善拍了拍門,問向裡面的人。
�裡面的哭泣聲停了下來,只聽一道帶著鼻音的女聲回應道:“從善?”
�“怎麼回事?為什麼開不了門?”從善轉了轉門把手,卻發現開不了門。
�她瞬間明白了,立即跑到樓下去,質問勾子銘道:“你為什麼把王婷鎖在房間裡?快把門開啟啊!”
�勾子銘沉默不語。
�從善急了,看了韓熠昊一眼,示意他別杵著啊。
�“鑰匙在哪?給我。”韓熠昊出聲道。
�“你們別管。”勾子銘冷淡地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我的事自己會處理,你們回去吧。”
�“你的處理方式就是把王婷鎖在房間裡?”從善根本不相信他,“就算你不心疼她,也該心疼她肚子裡的孩子,她現在在屋裡哭,你就任由這樣?”
�勾子銘不回答,只是眉頭皺得更緊。
�“女人懷孕前三個月很容易小產,她情緒這麼差,你也不擔心她出事?”從善朝他伸出手,生氣地說道,“鑰匙拿來!”
�“你把鑰匙拿出來。”韓熠昊跟著勸道,“從善會去勸勸她,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萬一她出事了,你就等著後悔莫及。”
�勾子銘本想強硬到底的,但從善說的話又讓他暴怒之餘忍不住擔心起來,猶豫了幾秒,還是將鑰匙拿出來了。
�從善立即接過,往樓上跑去。
�“小心點!”見她動作過大,韓熠昊趕緊提醒道。
�直到從善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韓熠昊才在對面坐下來,一語不發。
�沉默的氣氛在兩個男人之間醞釀發酵,韓熠昊沒有安慰也沒有指責,靜靜等待勾子銘心情平復。
�“她想離開。”像隔了一個世紀般,勾子銘低沉的聲音響起,語氣裡夾雜著惱怒和不易察覺的疲憊。
�“我愛的女人也一樣。”韓熠昊淡淡說道,“從善不止一次想離開我,如果我像你這樣處理,那就只能關她一輩子了。” “我知道她還放不下過去的事,所以我不逼她,只想好好對待她,用時間來證明一切。”勾子銘有些煩躁地說道,“我也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都想逃離我,但我以為她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可她不僅不給我機會,就連這個孩子她都不想要。今天她揹著我想吃打胎藥,被我發現了,她竟然說,懷著我的孩子讓她覺得自己很髒,很噁心。”
�頓了頓,平復下胸腔裡的怒火,勾子銘才又說道:“她快要把我的耐心耗盡了,我現在除了把她鎖在房間裡,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這孩子是在意料之中嗎?”韓熠昊打探道。
�“不是。”勾子銘搖頭道,“孩子來得很突然,我並未預料到。但不可否認,我很高興,以為就連老天都在幫我。不過顯然她不這麼想,她認定是我算計了她,對我越發厭惡至極。”
�瞧著勾子銘唇角那一絲苦笑,韓熠昊卻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勾子銘疑惑地看向他。
�韓熠昊說道:“我的孩子卻是我故意為之,我也是以為有了孩子就能留住大人,結果卻牽扯出了她的病情。其實你比我幸運得多,至少不必擔驚受怕。如果可以交換,我倒寧願從善生我的氣,對我發火,甚至沒有孩子,只要她健健康康就好。”
�說到這,韓熠昊的眸子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