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走進了臥室,關上門。
�當她躺在床上時,回想起今天下午的舉動,心裡越發不安了。
�如果是因為見了嶽青菱而影響到了她的心情,那以前嶽青菱也刺激過她,她也沒變得像今天這麼失去理智啊。
�還是說,隨著懷孕,她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受控制?
�今天這種情況是偶然還是在預示著什麼?
�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她該怎麼辦?
�要不要告訴韓熠昊呢?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隱瞞著,如果下一次再失控,再告訴他,免得他擔心。
�想著心事,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夢裡,她見到了媽媽,場景是小時候她們常去的公園,媽媽帶著她摘野花,然後編織成花環戴在她的頭上。
�小從善咯咯地笑著,媽媽就在一旁慈愛地看著,那笑容比陽光還要溫暖和煦。
�突然,媽媽的臉色變了,她衝過來一把摘掉小從善頭上的花環,扔在腳下用力踐踏。
�小從善嚇得哇哇大哭,拉住媽媽的手直叫“不要踩”。
�媽媽卻猛地用力推倒她,表情變得猙獰,像魔鬼一般可怕。
�她像瘋子一樣又哭又笑,手舞足蹈就衝著不遠處一條河流奔去。
�媽媽,不要!
�翻坐身來的從善一頭冷汗,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她的心臟還噗通直跳。
�怎麼會做這麼詭異的夢?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一身筆挺軍裝的韓熠昊。
�他開了燈,見從善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趕緊走過來,摸摸她的額頭,觸到那一頭冷汗,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從善點點頭,回道:“夢見我媽媽了,她變得很瘋癲,還要去跳河。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夢。”
�“做夢而已,瞧你嚇成這樣。”韓熠昊摟緊了她,發出醇厚的低笑聲,“好了,晚飯做好了,我們出去吃飯。”
�“哦。”從善定了定神,點點頭,披上他遞過來的外套,跟著他出去了。
�趙姐做好了晚餐已經走了,屋子裡就只有他們兩個。
�韓熠昊先替她盛好一碗湯,舀了一湯匙,體貼地吹涼了,才放到她嘴邊,殷勤地說道:“先喝點湯暖暖胃,聽趙姐說,你中午沒有回家吃,去哪了?”
�從善喝了一口,回答道:“我早上去看了王婷,然後去找小柯。”
�韓熠昊又喂她一勺,不滿地教訓道:“一個孕婦天天到處跑,你不怕累著自己了?”
�“我哪有那麼嬌弱。”從善不在意地說道,“醫生也說,要常常走動,對胎兒才好。”
�“在家裡走動就行了。”韓熠昊細心地擦了擦她嘴角的湯漬,說道,“你一個人去外面我不放心,你真想出去走動,就等我回來,吃了晚飯我陪你出去逛逛。”
�“那白天我豈不是要悶死。”從善接過湯匙,讓韓熠昊快吃飯,“對了,你母親今天找過我。”
�“說了些什麼?”韓熠昊倒也不驚奇,嶽青菱遲遲不來“找麻煩”才是怪事。
�“說我像冤鬼一樣纏著你,不放過你,還說什麼有她在,就絕對不讓我嫁進韓家。”從善吐吐舌頭,把嶽青菱說過的話告訴韓熠昊聽。
�“那你怎麼回答她的?”韓熠昊對最後一句話起了興趣。
�“怎麼回答,就故意氣她唄。”從善邊吃菜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吃慢點,別噎著。”韓熠昊看著她“粗魯”的吃相,忍不住提醒道。
�“怎麼可能。”從善不以為然,她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的吃飯速度,而韓熠昊卻是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