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病人吧,病入沉痾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異常。”韓長浩的表情變得凝重了幾許,他說道,“這個家能維持到今天並不容易,每個人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最沉痛的,莫過於熠輝的離開。他自殺之前,曾經對我說過,他並不恨自己的父母,他希望家裡的每個人都能幸福快樂地活下去。這是他的心願,我希望你和熠昊能替他達成。”
�“我。”從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知道韓長浩是在給她壓力,希望她能勸韓熠昊和他父母重歸於好,可是這個家裡那麼多的心結,該怎麼解?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韓長浩不再繼續逼迫從善,他溫和地笑著,站起身來,道別道,“我不會再去找熠昊了,今天的談話只有我們兩人知道,無論你做出何種決定,我都能理解。最後說一句,我很期待當六爺爺。”
�送走了韓長浩,從善陷入了天人交戰,說實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嶽青菱是個可憐的女人,可是她把自身的不幸加諸於兩個兒子身上,並且毫無愧疚之心,光這一點就讓從善無法釋懷。
�可她畢竟是韓熠昊的母親,這世上最親的親人,真要他同家裡人決裂,從善也於心不忍。
�或許嶽青菱真的是個病人吧,不過從善自己難道就是醫生嗎?韓長浩,不,應該說韓長軒對她的期望未免有些過高了。
�算了,還是等韓熠昊回來,先同他商量商量。
�下午時分,勾書萱邀請從善到勾家喝茶,還專程派了司機接送。
�瀰漫著馥郁花香的花庭內,從善喝著加了冰的花茶,心情大好。
�“從善,吃個綠豆糕,這家的綠豆糕超好吃。”王婷大方地分享道。
�“謝謝。”從善試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她看了一眼四周,問道,“怎麼只有我們兩個人?書萱姐不在嗎?”
�“她去接她的父母了。”王婷放下筷子,似乎不太高興。
�“你不想見到他們?”從善瞧著她的表情,詢問道。
�“我只是沒有心理準備。”王婷搖搖頭,說道,“我心裡很亂,弄不清究竟該怎麼做。我現在的身份這麼尷尬,連應不應該繼續呆在勾家都不知道,你說我會期待見到他們嗎?”
�“你和勾子銘還沒和好?”從善好奇地問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說喝咖啡那天?”王婷皺了皺眉,見從善點頭,才回答道,“我一時生氣才會打了他。”
�“你為什麼要打他?那個女人是誰?”從善更好奇了,一向溫柔的王婷即使對勾子銘態度不好,也不至於會動手打人吧。
�“那個女人就是兩年前,和勾子銘躺在床上被我撞見的人。”王婷餘怒未消,“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那女人在勾子銘身上蹭來蹭去。我覺得噁心,不想理這兩個人。勾子銘卻非要拉著我,我掙不脫,才打了他一巴掌。”
�“勾子銘沒有解釋嗎?”從善追問道。
�“有什麼可解釋的,他那種花花公子,女人有如過江之鯽,要是每一個都來澄清那他豈不是要忙死。”王婷哼了一聲,冷聲說道。
�“或許是那女人想勾引他,其實勾子銘什麼都沒做。”從善分析道,勾子銘又不傻,怎麼會當著王婷的面和別的女人勾來勾去。
�“隨便吧,反正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王婷諷刺道。
�“王婷,你真的討厭勾子銘是嗎?”從善看著王婷,想聽她的心裡話。
�“是,我討厭他。”王婷毫不猶豫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