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也許你很難理解,不過我卻一定要堅持。不為別的,只為證明我沈從善愛的是你韓熠昊這個人,不是你的錢和你的家世背景。我知道,有很多人不看好我們,覺得我高攀了你,韓家是迫於孩子不得不接納我。所以我想以此告訴那些人,我究竟在乎的是什麼!如果我們彼此堅定不移,那就算千難萬阻隔在我們中間,也不能把我們分開!我不想再同你家裡人鬥了,我累了,我覺得繼續下去,只會讓彼此都更受傷,誰也討不著好。你就聽我一次,依他們一次,只要你還愛我,那誰也不能拆散我們,你說對嗎?”
�聽到她最後一句,韓熠昊冷靜下來了,她說得對,只要他對她的感情不動搖,那什麼狗屁協議根本就不能作數!到時大不了就和家裡人翻臉,他還不信,誰能幫他離婚!
�“你真的覺得不委屈?”韓熠昊粗糲的指腹撫上她水嫩光滑的臉頰,確認道。
�“真的!”從善重重點頭,回答道,“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就當‘緩兵之計’好了,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好環境能安心養胎。”
�“那好吧。”韓熠昊從牙縫中迸出了這幾個字,說得極為勉強。
�見他答應了,從善立即露出笑容,拉他往門外走去。
�嶽青菱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塑般,似乎自他們進去後,就沒有移動過。
�“我們決定簽字。”從善對她說道,很乾脆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韓熠昊似乎不太情願,從善將筆塞進他掌心,他才慢騰騰地簽了字。
�見兩人都簽好了,嶽青菱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開始“化凍”了,她優雅地站起身來,讓律師收好檔案先行離開,然後對著韓熠昊和從善說道:“我請了幾個保姆和營養師,他們就在樓下,以後從善的飲食就全權由他們負責。”
�“不用了,我們有保姆。”從善客氣地拒絕道。
�“你們所請的保姆不專業,我不放心。”嶽青菱不容置喙地宣佈道,“你們是第一次當父母,很多細節不清楚,我挑選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並且經驗豐富,只有他們負責,我才能放心。”
�說完,她挑剔的目光在屋內巡視了一圈,開始挑出毛病來:“屋子裡這麼多尖銳物品,地毯上面還有水漬,如果大人不小心滑了一跤,撞到了肚子,怎麼辦?我看這裡太小,你們還是搬回家裡去住,有那麼多傭人看著,才不會出紕漏。”
�“這裡我覺得挺寬敞的。”從善不是不領她的情,而是住這裡習慣了,讓她搬去別的地方,她怕不會習慣。
�“以後進出的人多了,你就會覺得擠了。”嶽青菱站在窗邊聽了一會兒,皺著眉頭說道,“環境也不太安靜,怎麼適合孕婦住?”
�韓熠昊忍著脾氣聽她嫌東嫌西,再也受不了了,反駁道:“那這麼久了,從善是怎麼住的?”
�“今時不同往日,要讓外面的人知道韓家的媳婦是在這種地方安胎,你知道會有多少閒言碎語嗎?”嶽青菱轉身看著他,冷聲問道。
�“說到底,你不過是介意別人的說法罷了。”韓熠昊冷笑道。
�從善聽見他們又吵起來了,突然捂住嘴,往廁所衝去。
�“她怎麼了?”嶽青菱一愣,問道。
�“孕吐。”韓熠昊沒好氣地回了兩個字,就跟著過去了。
�吐了一陣,從善好些了,韓熠昊拿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抱著她出來。
�“怎麼還是吐?中藥喝了嗎?”韓熠昊將她放在軟椅上,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
�“喝不下,聞著那味道就反胃。”從善委屈地說道。
�“中藥不行就吃西藥,你爺爺那套方法根本就不適合現在的年輕人。”嶽青菱將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