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也夠長了,我們走了。”韓熠昊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往外面走去。
�“哎呀,你放開我。”從善氣得捶打了他兩下,卻惹來其餘人不滿的注視,只好噤聲,不清不願地走了出去。
�“哼,以後我自己一個人來。”從善撅著嘴,忿恨地說道。
�韓熠昊討好地替她買來飲料,插上習慣,“服侍”她喝了一口,笑著說道:“別生氣了,你說得對,我就是個‘大老粗’,完全沒有藝術細胞,你讓我呆在裡面,不是折磨我麼?”
�“我才不是為了折磨你,我是想進行胎教。”從善白了他一眼,摸著肚子說道,“我想孩子從小就受到藝術薰陶,長大了說不準還會成為一名藝術家。”
�“你想我兒子搞藝術?”韓熠昊表情古怪地看著她說道。
�“有何不可?”從善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媽媽是藝術家,在我小時候大人們也都誇我有藝術天賦,以後我兒子成為藝術家有什麼奇怪的?”
�“不是奇怪,是根本不可能。”韓熠昊搖搖頭,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為什麼?”從善不滿地看著他,追問道,“什麼叫不可能?你給我說清楚。”
�“你見過我家裡出過醫生、老師、藝術家或者別的職業嗎?”韓熠昊摸摸她的背,讓她不要生氣,試圖跟她“講道理”。
�“哦,因為韓家男人都是軍人,所以我兒子以後也只能從軍了?”從善瞪著他,逼問道。
�“雖然理論上不是這麼個說法,不過大環境如此,我們就應該順應‘潮流’不是麼。”韓熠昊語氣輕柔,不過話中的意思倒也篤定。
�“你究竟什麼意思啊?”從善來氣了,詰問道,“因為兒子姓韓,所以他就不能自己選擇道路,非得由韓家來‘操縱’他是嗎?”
�“不是說‘操縱’他。”韓熠昊拉著她坐在長廊邊的凳子上,讓她先消消氣,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們家的男孩子很小的時候,就會被送到軍校裡去歷練,這是韓家的傳統,我們的兒子將來也不會例外。我說兒子不會成為藝術家,是因為我也是這麼過來的,明白在那樣的成長環境下,兒子更有可能成為一名矯勇善戰的好軍人,而不是風花雪月的藝術家。而且就我個人來說,我才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變成‘娘娘腔’。”
�“你的意思是說我舅舅也是‘娘娘腔’了?”從善怒視著他,那模樣似乎恨不得撲上來咬他幾口。
�自然知道舅父大人是不能詆譭的,韓熠昊趕緊澄清道:“我當然不是說舅舅了,我是指,在普通家庭,出任何職業都是好的,但在韓家,你想啊,一群成天只知道帶兵打戰的老爺們中間突然出了一個畫畫寫詩的文藝小子,那情景是有多詫異啊。”
�“有什麼詫異的,我覺得能接受啊。”從善不滿地說道。
�韓熠昊有些頭疼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既不能表現得太強硬,又要讓從善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還在左右為難時,他的電話響起來了。
�“喂。”他接起來,聲音立即變得平靜低沉。
�從善離他近,電話那邊的聲音也飄了幾句過來,她斷斷續續聽到“手術”、“醫療費”、“急瘋”了幾個字眼。
�“你們穩住他,我馬上給他老家匯款。”聽明白了情況,韓熠昊交代著,又不忘補充一句,“這錢就說我借給宋巖的,不催他還,讓他別有壓力。”
�“你屬下?”從善詢問道,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盯著他,像葡萄般黝黑水潤。
�“恩。”韓熠昊一邊說著一邊給錢少傑打電話,“借你二十萬,你叫你分行的工作人員去送趟錢,我急用。”
�“地址。”錢少傑也不囉嗦,問清了送錢的地址就吩咐屬下去辦了,末了,不忘調侃道,“區區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