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她。”
�“我哪還敢啊。”錢少傑話雖這麼說,不過還是要申明自己的立場,“但我還是覺得錯不在子銘,兩個人這麼彆扭分開也只是遲早之事。”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韓熠昊嘆口氣說道,“但在從善面前,我只能選擇不維護子銘。”
�第二天,從善醒來,韓熠昊就對她說了這個想法,她自然是極力贊成,若不是她懷著孩子,也會跟去的。
�家裡有嶽青菱請的專業保姆團隊,錢少傑也派了心腹過來幫忙照料,這麼多人看著從善,韓熠昊倒沒有不放心,於是待從善身體稍微恢復一些,尚在休假期間的韓熠昊就回了軍區長官;矜持一點。
�從善雖然擔心他的安全,不過她也知道,若要他什麼事情都不做,不止她,他也會感到不安,畢竟早點找到秦珂,大家的心才能安定下來。
�為了不讓他擔心,她努力調整心情,答應他會盡快康復,在他離開後,從善積極配合治療,到了第三天,已經基本痊癒,能參加小柯的葬禮了。
�天空陰雲密佈,黑沉沉的壓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從早上開始,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綿延不絕,彷彿連天都忍不住落淚,哀悼這個年輕正直的好女孩。
�墓地上,站滿了來送別她的人群,有家人、朋友、同事,還有一些素未謀面但卻欽佩她英勇行徑的市民。
�從善手捧著一束白菊,穿著黑裙,頭頂有專人打著黑色的長傘,一步步走向堆滿鮮花的空地中央。
�她的臉色很白,比積了一夜的白雪還白、還冰,即使是來之前已經一遍遍告誡自己,人死不能復生,她不能太過悲痛,然而當走到這一步時,聽著周圍人小聲的啜泣聲,她仍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然而,她走得很穩,一步一步,腳步沉重得要陷入地裡,抬起都需千鈞之力。
�眾人見她前來,紛紛讓開,為她騰出地方來。
�“組長。”小組內的同事走到她身邊,一個個全都低著頭,悲痛難抑。
�從善想安慰他們,可是自己都說不出話來,她定了定,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繼續走向那還未下葬的棺木。
�她見到了趙翔,那個個子不高卻總是笑眯眯的大男孩,此時卻像突然老了十歲般,下巴長滿了青茬,頭上也多出了好多白髮長官;矜持一點。
�他扶著一名年老的婦女,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正是從她嘴裡發出的。
�從善知道,那是小柯的母親,小柯的父親也是名警察,十年前在執行任務時犧牲了,母女二人一直相依為命,直到小柯來到A市當警察,母親留在家鄉,很少團聚,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小柯的母親,只是從沒想到過,背景會是小柯的葬禮。
�想到這些,從善更覺心痛,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定是這世上最殘忍的事情了,小柯若是泉下有知,不知該會有多麼難過。
�她將花放在棺材周圍,走過去想勸小柯的母親,然而除了吐出“節哀”二字,她就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了。
�趙翔抬起頭來,見是從善,紅著眼睛點點頭,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小柯生前是不信教的,但警局為了表達對她的哀悼,買下了這塊墓地辦葬禮,所以葬禮就舉行西式的。
�隨著神父聲音的揚起,葬禮算是正式開始了。
�然而從善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一個字,她的腦海裡充滿了與小柯之間的回憶,一起工作、一起加班、一起抓捕犯人,一起吃難以下嚥的工作餐......
�她還記得,當她最孤立無援,初知自己患有遺傳病,逼迫韓熠昊離開自己,舅舅自殺,又被沈家母女趕了出來,無處落腳時,是小柯毅然收留了她。
�她還記得,當初她一念之差,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