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皇甫長安再度吞了吞口水,面露絕望之色。
“裴老闆,真心誠意的,說句心裡話……本宮主非常想要告訴你,‘小爺有解藥!’可事實畢竟是殘酷的,解藥它老人家,還在趕來的路上……”
“靠!”不等話音落下,裴子由怒不可遏,一把抽出下屬的佩刀,作勢就要衝上來砍人,“勞資一刀砍屎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變態斷袖!”
然而身上的麻藥還沒消下去,沒等裴子由縱身躍下軟榻,就有摔了回去,周圍的侍從見狀齊齊圍了上去,七手八腳地扶住他。
“老大!老大!冷靜點!你冷靜一點!”
“去你大爺!”裴子由還在半空中惡狠狠地揮舞著大刀,理智完全失控!“特麼這種時候誰還能冷靜得下來啊!都給我上,砍屎那個變態!把她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如此這般,剛剛才緩和的氣氛,一下子就又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眾姦夫齊齊上前,拔刀拔劍護在皇甫長安周身,不讓任何人靠近,就是一隻蒼蠅……也瞬間被劈成了兩段!
“子由,她騙你的。”
坐在隔壁的南宮重淵終於聽不下去了,攏了攏袖子站起身,從侍從手裡接過罩著白紗的斗笠戴在頭上,繼而推門緩步走了進來。
“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那般奇異的藥物?你看她舌燦蓮花說得頭頭是道,信手拈來,顯然是故意誆你的,若那藥丸真的有那種藥效,恐怕她比你還著急。”
“為什麼?”裴子由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總覺得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裡,“她為什麼要著急?”
“是啊……”
皇甫長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隨口附和了一聲。
雖然她的確是隨口胡謅耍著裴子由玩兒的,但是來人的這個解釋,似乎並不合理啊!
“為什麼本宮主要著急?!這藥丸本來就是本宮主特意研究出來,好逼迫那些貞潔烈男就範的……有什麼好稀奇的?你們不知道,只不過是因為見識太過短淺了而已!”
聞言,西月漣微微掩面,不忍直視!
她說了,她竟然真的說了……“逼迫那些貞潔烈男就範”這種話自己在心裡想想就可以了好嗎?!不用特意說出來重新整理節操的下限,毀滅大家的三觀!
艾瑪,他怎麼會生出這種女兒來,實在是太不科學了好嗎?
邊上,眾姦夫亦是一派“別看我,其實我跟她不太熟”的姿態,一張老臉早就丟到了銀河系裡,再也要不回來了!
南宮重淵不急不慢地邁步走到裴子由身邊,風度翩翩,氣質出塵,再加上頭上戴著斗笠,一身雪衣……在旁人看來,頗有些世外高人的味道。
他的視力並不好,在燭光這樣微弱的光線下,幾乎看不清楚什麼東西,便乾脆用不透明的白紗遮擋了整張臉。
如此一來,旁人瞧不見他的容貌和髮色,也就不會認出他的身份來了。
皇甫長安幾人顯然也不會想到紫宸太子會出現在這裡,就沒妄加揣度,只當這個神秘兮兮的來人是裴子由的同道友人,跟他一樣愛裝模作樣擺架子,掃了兩眼便就收回了視線。
裴子由對南宮重淵一向敬佩有加,心悅誠服,見他走了出來,心態頓時緩和了許多,宛如一頭暴怒的雪狼見到了森林之王的獅子,怨念的情緒霎時間得到了極大的安撫。
待坐定,南宮重淵才輕撫袖子,抬頭轉向皇甫長安。
“如果那藥丸真的能逼得貞潔烈男就範,那麼現在在場的人裡面,最危險的人就是折菊公子你……因為你是唯一的解藥。”
聽他這麼解釋,眾人即便恍然,裴子由也隨之稍稍鬆了一口氣。
皇甫長安表示她很開森被當做了唯一能幫裴老闆“解毒”的“總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