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用執,做了一個很細緻的結界,小心的把自己與這個怪異的世界隔絕。
鬼門關兩旁排列著十八個罰惡刑鬼,一個個花顏色綠,張牙舞爪,姿態各異,活靈活現。關側古樹廕庇,雀鴉聒噪,寒星涼月,給人陰森恐怖之感。
“老闆,來兩張路引。”白晝走到一個亭子邊,望著亭子內的‘人’開口道。
所謂的路引,長長三尺、寬二尺,以粗紙印成的一張通行照:上面印著“酆都天子發給路引”“普天之下必備此引,方能到酆都地府轉世昇天”,上方印有閻羅王的影象,下方印有“酆都天子”“酆都城隍”和“酆都縣府”三個大印。
這一點和買票很像,宋婉瑩還記得自己曾經在書上看見過,人死之後,要到陰間去報到的幽靈,就得手持這張閻羅王所發的通行護照,在經過看守鬼門關的小鬼檢查過後,才得以進入鬼國。
“兩張。。。。。。你買多了,只能給你一張。”這個聲音實在怪異,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就連心底裡,都不自覺的發起冷來。
原本宋婉瑩覺得這聲音就很難叫人接受了,可是一回頭,看見那‘人’的臉,卻差一地叫出聲來。
他的臉極其的白,卻不是常人應有的白皙,而是一種如同是石灰般的灰白。在這張臉上,每一個表情都是一種奇蹟,事實上他也的確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張口說話,都和木偶一般的僵硬。
在他的臉頰邊上,有濃烈的誇張的腮紅。這如同燃燒一般的色彩,卻絲毫沒有叫人覺得親切,反而更叫人覺得心裡不快。就像那刻意畫的上揚的嘴角,只叫人覺得是要吞噬什麼。
“怎麼?難道是酆都的生意太火了。所以就連路引都沒有了嗎?”又扔下兩顆像是寶石一般的東西,白晝笑眯眯的追問。
從前,許多人為了替自己留一條後路,為自己的身後事打算,於是都到酆都來買路引,希望死後能夠早日超生。因此,酆都的路引大大暢銷,甚至連不屬於這片土地管轄的人,都千里迢迢來買路引。
“她用不著這個。”伸出同樣灰白,卻僵硬如枯樹枝一般的手指點了點宋婉瑩,那人淡淡的把白晝遞過去的‘費用’原封不動的推了回來“她可以進酆都,但是不能給她路引。”
鬼門關有守關鬼卒,手執劍戟檢驗路引,無論哪個亡魂來到這裡,必遭檢查,看是否有通行證。這個通行證就是路引。可是現在這個鬼卒居然透過了宋婉瑩,簡直就像是不要護照,就放人出國一般。
“你到底特別在什麼地方,居然連鬼卒都給你開後門。”低下頭,白晝看著宋婉瑩的眼睛探究道。
既然路引是給死人,或者說是早晚要死的人用的,那自然和自己沒有關係。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想,可是宋婉瑩還是抬起頭,充分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茫然,然後無辜的搖了搖頭。
“罷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問你。畢竟真像只有一個,還是要自己慢慢發掘比較好玩。”勾起嘴角詭異的笑了笑,白晝眯起眼睛掃了掃宋婉瑩,似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乾笑兩聲,宋婉瑩眼睛一轉,映襯得一雙墨色的眸子裡一片脆弱慌張,睫毛很濃密,撲閃下眼神愈發懦弱:“您別看玩笑了,其實他放過我,不一定是因為我有能力,還可能是看上我了呢?”
“。。。。。。。”
鬼差的品位。。。。。。白晝咬牙想了想那守門人奇葩的裝扮,又低頭看了眼宋婉瑩。
細得和擀麵杖一般的身子,鎖骨非常突出,蒼白的面板下,可以輕易看見青色血管,脆弱的就像風一吹就會死掉,可是卻比誰都堅強。就像是荒漠中的雜草,不起眼,但是早已深深紮根地底。
“不要想太多,自戀是病,得治。”雖然是這樣嫌棄的吐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