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震,一股不詳的預感豁然迫近:“鍛凌鈺,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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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凌鈺涼涼的笑起來,好似在做著一件極其有趣的事:“呵呵,你不是看到了麼?我縱容你玩夠了,如今我要帶你回谷,然後還要殺了他,斷絕你此生的念頭……你放心,我會讓他心甘情願的受死……死在你刀下。”
又對著那個化了顏的女人努了努嘴:“呵呵,好樣的紅衣,去吧,殺了他,你就有自由了。”
“是,谷主。”紅衣得意瞟了一眼青娘,細腰兒擺起來。那暗影裡便走出來幾名通體純黑的黑麵侍衛,紅繩兒將她雙手雙腳一縛,抓了她向天空一躍而去。
“記住了,我的小合歡,不要讓我再提醒你,你的靈魂永世都只能是我玉面夜叉的。除了我的味道,我不允你呼吸別的空氣…
作者有話要說:huhu,最近迷上了這隻小綠熊~~
☆、娘子合歡
“卑鄙!”青娘恨極了;至始至終她都知道玉面的薄涼秉性,可是如何想,也想不到他竟要如此將她逼上絕路。。'
那樣一個冷傲淳良的武將啊,難得對一個女人敞開了心扉。他成了高高在上的天子,她醜了瞎了,他卻依舊不介意當著世人的面;低下姿態對她示好;喜歡寵溺攬著她,為她暖護身體;給她講他孤單的童年;像一個孩子藏著可笑的秘密,親自為她帶上母親留下的定情遺物;即便是被藥醉了;都還心心念念著不捨她離開;情願受她的折磨……他那麼愛她;倘若將那刺當作自己,結局不知該要多麼絕望?
原本就是她與鍛凌鈺之間的孽欲糾纏,她曾經屢屢控制著自己不將玄柯拉扯進來,可是最終還是貪戀他的那份溫暖,墮入了他給的寵愛,如何最後卻還要他為自己再賠上性命?
欠她的人又是不他。
“你若是要殺他,大可以堂而皇之與他一拼,何必非要用我這張臉做掩護?!”青娘咬著唇,微揚起尖尖的下巴。
她的眼中是燃燒的怒火,一點點愛的痕跡都不見了。
從前的她多麼安靜吶,被他欺負了、生他的氣了卻不敢發怒,只一個人悶悶的抱著胳膊蜷在屋角咬嘴唇……如今呢,竟然敢大聲喝他、瞪他了。
鍛凌鈺心中涼透……變了心的女人真可怕啊,滿心滿眼裡裝著的都是那新人,一絲兒舊情都不肯念。
卻兀自勾著唇笑,徐徐緩緩道:“卑鄙又如何?我要的便是讓你徹底心死。夜叉的秉性不是一向如此麼?只看結果,不看過程,手段拙劣又怎樣……”
“啪——”他的話還未說完,臉頰上卻是一片重擊。
“無恥!”青娘咬著唇,一顆不大的青布包裹往鍛凌鈺臉上摔去,轉了身便往來路上走。
我的小合歡,這是你第三次打上我的臉了。
鍛凌鈺涼涼地抹了抹鼻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淺笑……呵呵,多大人了,還像個調皮的孩子。
又對著青娘離去的背影悠悠道:“寶貝兒,你方向錯了。”
青娘背影略微一頓,下一秒便繼續邁開來步子。她就是要回京城,即便她一身軟骨力量薄弱,卻也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她不要眼睜睜看那人死得不明不白。
“聽話,寶貝你方向錯了。”鍛凌鈺兀自捺下脾氣,笑著重複著……可惜女人還是不理,步子邁得可真堅定呀,他終於是惱火了。。'
原本就是個絕冷如地獄修羅的角色,對她軟,她不聽;逼她,她不理……這樣的賤人,非逼著他發狠不是麼?
忽然間心中的恨便升騰了數十倍,那笑意秒秒間收了起來,一道黑風掠過,幾步上前抓住青娘鬆散的髮髻,將她往馬車裡狠狠拖去:“上去!”
“啊——”
“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