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牛嚼牡丹。”
書軒抬頭,“兒子提醒您多次,牛嚼牡丹不適合用在···”
搶在書軒長篇大論前,瓜爾佳氏厲聲道:“用膳。”
志遠和書軒同時縮了縮脖子,安靜老實了。放下大兒子和丈夫,瓜爾佳氏瞅了一樣正常的用膳的二兒子書逸,瓜爾佳氏暗自點頭,書逸的做派深具名門公子做派,足以從書逸身上看出她的教誨,當瓜爾佳氏目光落在女兒舒瑤身上時,仔細看了一會,提醒道:“別光喝湯。”
舒瑤小手抓著湯匙,似對面前得蟹黃羹很喜歡,瓜爾佳氏直接戳破舒瑤的心思,將難啃的軟炸排骨放到舒瑤的吃碟裡,“就是知道省力,你連飯食都懶得嚼用,再懶散下去,怎麼得了。“
“嗯。”舒瑤尋常得嗯一聲,對遠離眼前的蟹黃羹留戀不捨,吃軟炸小排好費勁,還得咬,可憐巴巴的女兒似在吃毒藥,瓜爾佳氏強忍住給舒瑤換回蟹黃羹,她是為了女兒好。舒瑤的眼眸太過單純,她如果祈望般看著你的話,不知怎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滿足她,滿足她,
瓜爾佳氏幾乎每次用膳都會面對舒瑤,按說早就練就視若無睹了,每次都差點中招。舒瑤咬著排骨,用膳這點小事影響不了額娘,對心性堅韌的人無用,異能修煉好麻煩,效果好雞肋,追求混吃等死米蟲生活得舒瑤轉念間便放棄了,一級就一級,就算修到十級,同樣時靈時不靈照樣是雞肋。
“老爺,你給閨女留點。”瓜爾佳氏一時照顧不到,志遠差一點將蟹黃羹掃蕩一空,志遠一本正色道:“蟹黃體寒,瑤丫頭不可多用。”
瓜爾佳氏額頭青筋砰砰的,舒瑤不可多用不是你一點都不給她留的原因,說得多在意閨女,實則還不是嘴饞?書逸為瓜爾佳氏佈菜。
“額娘,今日魚做得新鮮。”
書逸同情理解的目光,瓜爾佳氏差一點眼淚都落下,這一家老小就這般回京,居住在公爵府可怎麼辦?瓜爾佳氏生性要強,丈夫為官清廉,為人頂天立地一身正氣,瓜爾佳氏雖說是內宅的婦人,卻不願丈夫志遠被人小看非議,她要維護志遠,舒瑤是瓜爾佳氏最小的女兒,生她時趕上大難,好不容易生下小貓一般的舒瑤,瓜爾佳氏愧對女兒,幾乎將舒瑤當成命根子般,三個孩子中間,瓜爾佳氏最疼女兒舒瑤。
在瓜爾佳氏眼淚就沒重男輕女一說,女子教養好了,照樣不比男兒差,照樣可鮮衣怒馬,恣意放縱。瓜爾佳氏對女兒的期望很深,打算將自己一身的本事都交給舒瑤,可她的女兒卻天生懶散,瓜爾佳氏教導無效後,便開始為女兒將來籌謀,女兒性子改不了的話,瓜爾佳氏就得給她挑個好婆家,最好不用在婆婆面前立規矩,人口要簡單,既然女兒打算悠閒的過一生,當額孃的就得先安排妥當。
女紅針線,瓜爾佳氏早就使人去蘇州買了繡娘,就是給女兒衝門面的,至於主持中饋,女兒嫁入人口稀少的人家不用太複雜,掌控全域性變成,事情交給下面的人處理,用膳漱口淨手後,瓜爾佳氏看著安靜得舒瑤,暗下決定回京後託關係請個宮中的嬤嬤,不是為了教導女兒禮儀,而是隨著女兒出嫁,到時好幫襯舒瑤。
瓜爾佳氏不準女兒被無用的禮教束縛住,捨不得女兒受苦,她定會給女兒舒瑤鋪就一條清淨悠閒之路。
用膳後,瓜爾佳氏叫來她的陪嫁王嬤嬤商量回京得事兒,志遠考校兩個兒子功課,雖說是考校,志遠不敢問得太深,不是怕兒子回答不出,是擔心大兒子書軒將自己問倒,從書軒十歲後,志遠考校兒子功課就很慎重,二兒子書逸趕不上書軒博學,但隨口請教志遠幾個問題,都很刁鑽古怪,遂志遠深感天才的阿瑪不好做。
舒瑤依偎在瓜爾佳氏懷裡,看似向瓜爾佳氏學習管家,其實早就精神恍惚,昏昏欲睡了。瓜爾佳氏聲音放輕,一下一下拍著女兒的後背,王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