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二哥喝幾盅兒,說說京城的事兒,聽二哥談談惠州。”
“您這是?”侃侃而談訴說兄弟分別之情的志成被行大禮的志遠駭倒了。
志遠道:“百善孝為先,三弟,四弟代替我在阿瑪額娘面前盡孝,受二哥一拜。”志遠正正經經的行禮,和方才他志成志皓的虛禮不一樣,就算是圍在旁邊的奴才下人都能看出二老爺志遠的心存感激。
在公爵府門外,才歸京的志遠便行大禮叩謝兩位弟弟帶齊盡孝,傳揚出世人皆會稱讚志遠是位孝子,方才的驕橫傲慢不是代表著回京高升的志遠看不起兩位弟弟,弟弟給哥哥請安很尋常,長幼有序,志成望著一派淡定從容文雅風範的志遠,長幼有序是他心中的痛處,只要志遠高升,永遠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頭上。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為之,回京爭奪爵位,志成眉頭微擰,他背後是不是有高人指點?或是志遠得了哪位貴人的看重,在南方為官十多年,這時調回京城,所圖不小。
“勞煩三弟提為兄安排住處。”志遠對馬車裡中的瓜爾佳氏道:“夫人,得多謝三弟四弟費心。”
瓜爾佳氏嘴角是彎的,志遠並非志成他們想得齷齪暗藏心機,是謹守禮教之人,無論是設下多少個圈套,他始終站在大意大道上,耍陰謀詭計終究是旁門左道,上不得檯面,光明正大便可完結化解於無形,反倒讓鬼祟小人驚魂不定,志遠心無所求,對能否承爵並不在意,胸懷坦蕩,諸事不饒。
當然瓜爾佳氏不會忽略舒穆祿志遠的耿直憨厚性子,略帶同情的瞄了明顯在沉思心神不定的志成,自己的丈夫其實直到現在還沒發現兩位弟弟設下的圈套。
瓜爾佳氏低聲對舒瑤說:“你仔細瞧著,額娘如何在公爵府闖出一條路,他們設下的圈套可不僅僅眼前的這點,更兇險得是後宅之爭,回京以後,我得在老太太跟前立規矩,你阿瑪是官員,陪伴老太太的機會不多,老太太是最最忽視不得,她能幫著庶長子出身老爺子得到爵位,又是公手掌公爵府的大權財權,半世風雨,定然不是個簡單的。“
”誰承爵不都一樣?還能將她攆出去?“
舒瑤不甚明白,她們到底再爭什麼?額娘瓜爾佳氏很提防舒瑤尚未見過面的老太太,可眼裡的鬥志掩藏不住,廣東惠州地方太小,對手太弱不夠額娘施展的,棋逢對手才能下出最精彩的一局棋,舒瑤掂量了自己幾斤幾兩後,堅決的抱住瓜爾佳氏的胳膊,“額娘,女兒不離開您。”
既然無法避免,她對爭鬥又不在行,跟著額娘安全,許是有熱鬧看,有肉吃。
瓜爾佳氏挑挑女兒額前齊眉的劉海,舒瑤得性子瓜爾佳氏很清楚,許是和丈夫一般,陰謀不一定能趕得上陽謀,女兒並不是是非不分,好壞不懂,更不是看不出誰好意誰是歹意,她是懶得計較。
“老太太此人一生尊榮富貴,最看重便是手中的權利,是最不甘心放手的,你讓她榮養,比殺了她還難過,承爵之人在她眼中,怎麼都不能是阿瑪,不是你阿瑪不孝順,是他太會說話,老太太擺弄不了。”
舒瑤煞有介事的點頭:“嗯,阿瑪說得話句句都是大道理,是無法反駁。”
瓜爾佳氏攬住舒瑤,“你呀,和你阿瑪一個樣兒,有其父必有其女,怎麼就學到我的一分爭強好勝?”
“是女兒太笨,學不到額孃的精明。”舒瑤蹭蹭瓜爾佳氏的胸口,“額娘,別嫌棄我。”
瓜爾佳氏安慰般的拍拍女兒後背,舒瑤平安喜樂的成長嫁人,沒那麼多的勾心鬥角也好,只要嫁為正妻,不犯七出之條,就沒人敢爬到女兒頭頂上撒野,自己和志遠相濡以沫,相攜信任是夫妻,相敬如賓同樣是夫妻,瓜爾佳氏太瞭解舒瑤,看似天真爛漫,實責最是冷情不過。
馬車從正門而入,本打算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