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上有三品誥命,於繡蓮不過是漁家女,瓜爾佳氏客氣兩句,就不容易了。
於繡蓮見坐在炕上的瓜爾佳氏,腳步卻移動不得,後背發緊,不敢在坐在炕上,和瓜爾佳氏坐對面,瓜爾佳氏不怒含笑,卻壓得於繡蓮喘不過氣來,在瓜爾佳氏面前於繡蓮更有自卑之感,自己就連瓜爾佳氏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又憑什麼讓舒穆祿志遠收房?
不是一口攜恩圖報氣撐著,於繡蓮好懸直接跪地乞憐,瓜爾佳氏氣場全開之下,於繡蓮能站著就不錯了,舒瑤見額娘眉輕挑,知道額娘也有些許意外,瓜爾佳氏眼底的多了幾分興趣,舒瑤多年總結下來,能讓額娘感興趣的人,一般結局都不太好,舒瑤從進屋起一直用異能掃描於繡蓮,異能很不給舒瑤長臉,突然不靈驗了,於繡蓮的心裡動態不知道,反倒傳回來一些於繡蓮策成長經歷,舒瑤又試了兩遍,異能亦然執著得傳給舒瑤於繡蓮的成長畫面,舒瑤想問一句異能,你傳回來於繡蓮艱難困苦的生活,是要自己同情她就轉而支援她當阿瑪的小妾?
舒瑤不聖母,也不腦殘,自甘為妾舒瑤不是瞧不起,畢竟三妻四妾的制度准許,可不能當阿瑪的小妾,爬阿瑪的床,這是原則問題,舒瑤對於繡蓮沒任何同情之心,舒瑤不用異能了,仔細看著於繡蓮,照樣看得出即便她自認為趕不上額娘,還打算當阿瑪的小妾的決心,舒瑤不知道是不是該稱讚她一句,不知死活。
瓜爾佳氏個胳膊搭著炕桌,“於姑娘,坐下說話,一路來京城著實辛苦了些。”
於繡蓮搭著炕沿坐下,聲音帶著些許的拘謹,於繡蓮回道:“有志遠的大人照料,我。。。不覺得辛苦,夫人多慮了。”
舒瑤瞧見瓜爾佳氏微眯了一下眼,旋即含笑,於繡蓮好膽子,她是在提醒額娘,阿瑪對她關照有加?他們一路一直在一處嗎?舒瑤想著阿瑪會來會不會被額娘收拾的問題,瓜爾佳氏卻笑道:“老爺什麼脾氣,我還能不知道?忙起公務來,眼裡哪還有個人?一路上定是同你義父於大人爭吵辯論不休,老爺在政事上是絲毫不馬虎,旁人又辯他不過,聲音又洪亮,可是嚇壞了你?”
舒瑤皺了皺小眉頭,思索瓜爾佳氏此舉的用意,額娘是不會說沒有用的話,舒瑤有時覺得這麼說話實在是太累人,舒瑤情商不夠,琢磨起來太費腦子,舒瑤悄悄的瞥見於繡蓮臉色不太好,她明白了?舒瑤有衝動去蹲牆角,於繡蓮都明白了,她還沒弄懂呢,突然舒瑤靈光一現,是了,一定是這樣,阿瑪一定會和于成龍爭辯誰對誰錯,額娘遠在京城卻能料準路上發生的事兒,這其中有額娘高明之處,更多的是對阿瑪性子上的瞭解,以及相信阿瑪不會照顧於繡蓮,瓜爾佳氏言下之意,我丈夫什麼性子,我比你清楚,你不用挑撥是非,給你自己臉上貼金。
簡簡單單兩句話,將於繡蓮營造出的患難與共的謊言戳破,難怪於繡蓮眼裡有尷尬呢,瓜爾佳氏是逼著她將她謊言她親手打破,舒瑤記得回去更豐富一下額娘語錄,舒瑤決定再出個副本,起名就叫額娘謀略,同語錄分開,有助於舒瑤學習。
“我。。。我離著遠些,到是沒嚇到。”於繡蓮花磕磕絆絆誠實的回道。
瓜爾佳氏唇角勾出滿意的弧度,“你且放寬心,安心在府上住些日子,於大人雖有過失,萬歲爺會考量於大人以往的功勞,會從輕發落,讓你們父女早些團圓。”
於繡蓮吶吶的說不出話,舒瑤這次和額娘心有靈犀,額娘是告訴於繡蓮,你義父還生死未卜,前程性命都在萬歲爺手上攥著,你身為義女得在此時卻要爬床為妾,禮法上交代不過去,會被人說脊樑骨的。
“夫人,義父。。。義父。。。”於繡蓮起身,含著水盈盈的淚光,跪下道:“夫人,能不能讓舒穆祿大人為義父向皇上求情,我什麼都可做,夫人,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舒穆祿大人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