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狠心,她遠比自己決絕,可除了讓她回蒙古,老爺子還能做什麼?休妻老爺子不敢,她也不屑當自己的妻子,當年不是機緣巧合同她相戀,怕是沒有碰她的資格。
“瑪法這對玉佩。。。是誰留給你的?”舒瑤看見炕桌上擺放敞開的漆木刻著花鳥魚的盒子,裡面放了一對和田玉佩,舒瑤攥在手裡是暖暖的,是難得的暖玉,做工極為精細,一對鴛鴦雕刻得活靈活現,應該是定情之物,不知誰送給瑪法的,舒瑤看不上老爺子一點是明明花心,卻偏偏表現出一副深情來,舒瑤聽額娘說過一嘴,瑪法在年輕時有過傾心相戀之人,離別後只能收集容貌相似的女子,以解相思之情。
這是情深?舒瑤可不覺得,老爺子對不住那位離去的女子,也對不住老太太,“瑪法,您還想著送你玉佩之人?”
“不是她送該給我的,是我送於她,她離去前將玉佩留下,並狠狠的抽了我一頓,是我騙了她,鞭鞭見血,疼,很疼,鞭傷容易好,可我這疼,一直都在疼。”
老爺子指了指胸口,“情動之時,我哪會記得。。。”
”瑪法,你該抽。”舒瑤看老爺子詫異的看過來,不慌不忙點頭確定一下方才你那句該打的話是她說的,“您騙了人家,對不住瑪姆難道不該抽?情動之時就能鑄下大錯?人如果連慾望和腦子都控制不住的話,還叫人嗎?”
老爺子咬牙道:“瑤丫頭,你說我是畜生?啊,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何時說您是那個。。。那個。。。”
舒瑤困惑的皺了皺小臉,學了兩聲雞叫,代表畜生,她就不說畜生兩個字,一切都是瑪法自己說得,老爺子憋屈得很,和著他主動找罵?舒瑤全然不像是諷刺了老爺子,一切做得十分純然,彷彿舒瑤說了一句很簡答正常的話,老爺子發火全無道理,老爺子越想越氣,抬手屈指打算給舒瑤腦袋上敲上一下,卻在舒瑤浩然純粹的眸光中,下不去手,老爺子只能自己調節,鼻孔噴著粗氣,“你跟你阿瑪一個樣兒,不,你比你阿瑪還讓人你惱恨。”
“瑪法,您看額娘如何?”舒瑤沒理會老爺子這茬,主動提問。
老爺子回道:“你額娘是賢惠之人,是我這輩子為志遠挑選的好媳婦。”
舒瑤對‘無知’的老爺子很同情,印證了那句話無知是福氣啊,舒瑤笑盈盈道謝:“多謝瑪法。”
“我沒誇你。”老爺子糊塗了,他誇獎的是瓜爾佳氏,和經常氣得他哭笑不得的舒瑤有關係嗎?
“方才瑪法說我和阿瑪一樣,說明我似阿瑪,額娘被您稱讚為賢惠,我一定是他們的女兒,阿瑪讓人惱恨,額娘讓人喜歡,都集中在我身上,兩處抵消,我是好人呢。”
“。。。。”
老爺子捂著額垂頭喪氣,同舒瑤講道理,永遠都說不清楚,舒瑤的想法同常人就是不一樣,老爺子道:“你是好人,是好人。”
舒瑤笑眯眯的點頭,“瑪法別這麼夸人家啦。”舒瑤露出一分的羞澀,“讓外人聽見了不好,我會不好意思的。“
老爺子咬牙切齒道:“這裡沒外人,你放心不會有人聽見的。“
“是嗎?”舒瑤得到老爺子的確定答覆後,有些惋惜的道:“算了,只要瑪法知道我好就成了。”
被舒瑤這番插科打諢,老爺子全然忘記了他是怎麼說起往事的,怎麼說到最後,反倒成了稱讚舒瑤?雖然老爺子也覺得孫女好,可沒這麼後臉皮主動要稱讚的,老爺子看著舒瑤,她到底像是誰呢?難不成兩方相抵有了舒瑤獨特的說迷糊不迷糊,說精明不精明的性子?
“姑娘,太太吩咐了,讓您回去將太太佈置的功課做完,太太讓您適可而止。”
舒瑤抖了抖小肩膀,額娘是不會來捉人,但她可讓人來抓舒瑤回去,舒瑤知道額娘瓜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