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
“江南有位名士很敬佩於大人,據說除了於大人相邀之外,那人性子怪癖得緊誰都不見,專心在屋裡讀書習字,所住之地是雲林小築,藏書極為豐富,於大人和你阿瑪是至交好友,你大哥最近也沒什麼人能教導於他,我想讓那名士指點一番,想必於大人看在誰得面子上都會幫這微不足道的小忙。”
這拐了好幾個彎的說話方式,少一點智慧都聽不懂,漢人名士不僅性格孤僻,對八旗子弟多有輕視,於青天得廢多少唇舌心思才能請動那名士指點大哥?於大人接到瓜爾佳氏的書信定是敢怒而不敢言,愁眉苦臉的暗想他怎麼落到瓜爾佳氏手中了呢,他怎麼就如此嘴欠,收了於繡蓮當義女?
“瑤兒,告狀也得分對時候,我在書信了隻字沒提請名士教導你大哥的意思,只是同於夫人閒話家常,於大人會回信,主動提出幫我這忙,讓於大人去做,和他主動去做,完全不一樣。”
舒瑤看了一遍瓜爾佳氏寫給於夫人書信,確實沒提名士,說於繡蓮得事也很少,聊聊幾個字概括了於繡臉蓮的沒規矩和不安分,由於說得不甚詳細,全靠於夫人和於大人你腦補,腦補得越詳細,於青天就越過感覺對不住瓜爾佳氏,不盡心竭力的為其辦事如何能成?
瓜爾佳氏想看一遍無誤後,書信裝好,蓋上火封后,命人送去江南,隨後瓜爾佳氏又吩咐王嬤嬤收拾屋子,瓜爾佳氏料想給於青天一個月,如何都能請動他進進京城教導書軒,瓜爾佳氏凡事都有一定之規,走一步看三步,先將屋子預備下,省得到時是手忙腳亂。
“額娘,於秀蓮呢?”
“我看她這良妾也做到頭了。”瓜爾佳氏嘴角一勾,“原本我給於青天留面子,不想讓於繡蓮太難看,如今竟然敢算計到到主子身上,她還真當自己也是公爵府的主子?我冷眼旁觀她爭寵,給你三叔的那兩名妾室下絆子,狗咬狗的事兒我全當看熱鬧了,我也可容忍她給佟佳氏上眼藥,佟佳氏自個兒不爭氣,身為嫡妻拿不住小妾,著實沒用了些。”
瓜爾佳氏一凜,“這些我都可容忍,但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毀了我辛苦梳理出公爵府的規矩,不能讓她毀了我辛苦經營起來的公爵府聲譽,世家親貴容不得挑事的於繡蓮。”
“您是準備罵她一頓?還是讓三嬸處置她?”
舒瑤很好奇瓜爾佳氏的所採用的手段,瓜爾佳氏道:“她臉皮候著呢,罵一頓她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哭一頓鬧一頓,翻過臉去依然如故,我得給她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只要想弄么蛾子,於繡蓮便會覺得疼。”
“瑤兒,去把我馬鞭娶來。”
舒瑤怔了怔後,去屋子裡找到了纏著紅繩子的馬鞭,是瓜爾佳氏最喜歡的馬鞭,閒暇時會輕撫馬鞭,舒瑤想著額娘是懷念馬踏長安恣意放縱的大唐生活,或者想著在女皇身邊指點江山,笑看天下風雲起,每當此時,舒瑤總是格外的乖巧,鑽進瓜爾佳氏的懷裡,一遍一遍甜柔的叫著額娘,雖然沒有前生的生活,但她有自己,有大哥二哥,還有敬重疼惜她的丈夫。
除了舒瑤之外,沒人能體會瓜爾佳氏心中的憋屈,曾經多耀眼自己的一人,能將世俗男子踩於腳下,高唱征服,可今生只能安於內宅,男尊女卑的日子,如果沒兒女丈夫的話,她怕是過不下去呢,好在阿瑪很好,舒瑤有時再瞎琢磨,如果瓜爾佳氏所託非人的話,額娘會不會報復社會?舒瑤打了個冷戰,以額孃的眼光怎會所託非人?
舒藥將馬鞭遞給瓜爾佳氏,站在一邊輕聲問道:“額娘打算親自動手?”
瓜爾佳氏似笑非笑,揮了揮馬鞭,劃過空中呼呼作響,“其實我從沒打算親自動手抽於繡蓮一頓,跟她較勁太**份,可你三嬸太不爭氣了,也不知道誰在背後挑唆得她什麼平等?你三嬸又縱了她,最近兩年風光得寵得恨,怕是我從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