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身邊,舒瑤想著能屈能伸,額娘教過一時的彎下腰,是要將來將腰桿挺得更直。
“額娘,您消消氣,兒媳。。。兒媳治家不嚴。”
屋子裡的人神情各異,哪怕平日裡同老太太最為親厚的人,對老太太算計志遠感到心寒,你可以不待見庶子,可你丈夫去世半年多,屍骨未寒,你就此時算計承爵的庶子?還打著孝期的名號,這簡直。。。簡直能把老爺子氣活過來。
得感謝康熙重視理學,夫為妻綱已經在八旗廣為流傳,逐漸被八旗女子接受,三從裡還有一句喪夫從子,老太太不僅不從子,反而處處為難志遠,聽小表妹兆佳氏說救她的是簡親王世子,這種事情必然會鬧大,老太太如何都站不住理,眾人自然知曉心該往那裡偏。
瓜爾佳氏道:”大姑奶奶,算我求求您,別讓額娘去莊子上,我同老爺哪裡做得不好,你儘管說,額娘一旦去了莊子,她身子本來就不好,需要太醫時常的診脈,需要上等的人參等藥材用藥,老爺不願享了一輩子福的額娘受苦,莊子上如何比得了府裡?原本我同老爺說過,為了讓額娘少操點心,將府裡的事兒接過去,沒成想讓你誤會了,額娘也就誤會我攬權,從今以後我府裡的事也不管了,都重新交給額娘,她只相信你,旗人出嫁的姑奶奶也可插手孃家的事兒,你在王府見多識廣,不是我能比得,請你幫著參謀。”
舒穆祿氏胸口發悶,剛才捱了一悶棍,瓜爾佳氏這番唱唸做打,舒穆祿氏好比泰山壓頂,雖說滿人姑奶奶能當家,可你見過誰挑撥額娘同兄弟的關係,有見過誰管著孃家的大事小情?將嫂子壓得抬不起頭?
“二弟妹。。。我。。。我沒想管著公爵府,沒給額娘出主意去莊子上。。。我反倒勸著額孃的。”
舒穆祿氏臉臊得通紅,往日伶牙俐齒此時也結巴起來,瓜爾佳氏豈可讓她得得逞,她可跪老太太,但還沒自輕自賤的跪舒穆祿氏,瓜爾佳氏起身,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睛,“大姑奶奶,額娘真真的是去不得莊子上,當初為了阻攔額娘,老爺捱了額孃的打,老爺不是不孝順額娘,是。。。是。。。大姑奶奶,額娘最聽你的,您勸勸她吧。”
舒穆祿氏感覺在做的客人目光有異常,“額娘,你要去莊子上?”
舒瑤突然發現異能版塊有個說說心裡話的選項亮了一下,簡單的看了一眼介紹,好不容易浪費一個點數點了一下,箭頭指向了老太太,本來還想垂死掙扎的老太太,道:“不是你勸我去莊子上的?我聽了你的話,才面前忍耐,皇上也是糊塗,爵位怎麼會給沒良心沒娘養的咋種兒?他的娘弄不好就是個下濺的千人騎乘的ji女,舒穆祿一族的血統容不得他玷汙,我是為了祖宗好,才不讓他承爵,我有什麼錯?”
舒瑤有點後悔了,她沒想過老太太的心裡如此的陰暗惡毒,往日雖然她過分了些,但還在接受的範圍,可聽聽她剛才說得什麼話?這話被滾黛福晉聽見了,不得領兵衝回京城滅了她?
滾黛福晉可是同康熙皇帝有著直系的血緣啊,老太太彷彿覺得還不夠,接著道:“去莊子上有什麼,我還想去步兵統領衙門告他不孝,該死的志遠,他就會難為我,還有你。。。我的好兒媳,你也沒少算計我,不就是想知道公爵府有多少家底,我偏不告訴你,我就是將銀子扔到水裡,也不給你,公爵府沒你想象的窮,有很多的私產地契房契,我就是不給你,就是不給你。”
瓜爾佳氏雖然吃驚老太太的反應,但該表現的還是得表現,“額娘,別說了。”向四周明顯被老太太鎮住的客人道歉示意,“額娘許是糊塗了。”
“我沒糊塗,清醒著呢,死老子跟他阿瑪一個樣兒,不是我,他能繼承爵位?”
“太太,不好了,不好了,祠堂,祠堂供奉的靈牌倒了。一下子倒了,香料如何都點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