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上了戶部的銀子,甚至有的還很好心的給了幾兩銀子的利息,宗室中在簡親王府和康親王府的影響下,也有還錢的,但更多是硬挺,
對於不知死活的人,雅爾江阿沒什麼同情心,況且他也知道背後有裕親王府的支援,最近保泰旗幟鮮明的支援八阿哥,同雅爾江阿越來越不對付,雖然都是三十好幾了,兒子都有了,但在京城裡經常看見他們打群架,或者在馬場相互較量。
官員們所想的法不責眾,對胤禛和志遠來說根本不重要,志遠曾說,規矩就是規矩,不管什麼人犯了大清律例,不管多少人,都應該罰,法不責眾,就是對大清律例的侮辱。
胤禛眯著眼睛,開口問道:“皇阿瑪,他們在御前是來告狀兒臣的狀呢?還是來還戶部欠款的?”
康熙道:“朕只知道他們在朕面前哭了兩個多時辰。”
胤禛看出康熙的不以為然,想想也是,戶部都窮成那樣了,康熙又是個愛施恩於百姓的主兒,今日免這處錢糧,明日那處皇糧,一旦趕上天災,康熙沒有賑災的銀子,那可是動搖江山社稷的大事。康熙皇帝對關係江山的大事一向是不會馬虎的,雖然他內庫裡還有銀子,但總不能讓康熙拿內庫的銀子填補窟窿,拿他的貼己錢養著一幫蛀蟲。
胤禛瞥了一眼志遠,好在他有先見之明,把賬單查清楚,早早的呈給了康熙皇帝,讓他坐到心中有數,往日的重臣忠臣都欠了多少多銀子,證據面前,他們再多裝模作樣也是白搭,胤禛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憂,你們自詡忠臣,錚錚鐵骨的大清忠臣,必然不會讓皇阿瑪失望。”
“雍郡王。。。“
“就連黃口小兒都知道欠債還錢的道理,眾位飽讀聖賢書,焉能不知?是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們是向皇阿瑪說明日還錢的,對吧?”
“雍郡王。。。”
志遠抬了抬眼瞼,唇邊多了幾分欣慰的笑容,他在胤禛身上看見了一人,他閨女舒瑤,她最擅長的便是自說自話,管你說說什麼,她總是挑選她能聽懂的話說,胤禛雖然沒有她高杆,但也得了幾分的精髓,孺子可教,四爺真的是不錯的人,非常之不錯。
胤禛也沒想過沒人反抗,果然聽見人群中有人被胤禛激怒了,高喊道:“奴才實在是沒銀子,四爺是要逼死忠臣嗎?”
一下顎有著短鬍鬚的壯漢走出來,寬闊的肩膀,身材略顯的臃腫,但在他的眼裡卻是一片煞氣,從他的朝服上看出來,他是武將。胤禛皺了皺眉頭,這不對啊,記得他對書逸如同子侄,受過老都統的大恩,雖然最近同大阿哥走得親近些,但如何也不會今日出來問難胤禛,官場上都說不看僧面看佛面的。
他直接解開衣釦,怒道:“四爺說借錢不還的是都不是萬歲爺的忠臣,你看看奴才。。。奴才十幾歲就遂著萬歲爺出征,打三番時奴才趕上了個尾巴。”
脫掉官服的身上,是觸目驚心的刀傷,一條一條紅得似蜈蚣一樣的傷痕纏著他身上,他指了兩道傷疤,“這就是打三藩時留下的,後來隨著萬歲爺三徵葛爾丹,身上的傷都記不住了,難道這些不足以證明奴才的忠誠?”
他瞪著一雙銅鈴般眸子,眼圈有些泛紅,說道:“奴才的腿上中過箭,每當颳風下雨腿就痠痛,其中的苦楚,遠非雍郡王所知。”
“是呀,是呀,雍郡王怎能否定奴才的赤膽忠心?”
“萬歲爺,奴才的忠心天地可鑑。”
他出頭,自然有人添柴火,大臣紛紛哭訴對康熙的忠誠,一時之間行事陡然逆轉,康熙扶著著御案,彷彿在心存憐憫的看著哭訴的朝臣,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胤禛身上。
胤禛緊抿著嘴唇站在原地,下顎越繃越緊,後背也繃得緊緊的,他承受著所有的壓力,他的腰桿挺得很直,任何的壓力都壓不誇他,胤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