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上前拿起火柴幫老人劃上,點燃雪茄,老人抽了一口,沒有任何表情,把煙盒重新還給葉河圖,道:“還是旱菸抽著習慣,抽不來這玩意,你自己拿去。”
要是鍾智剛聽到這話,下巴都要掉下來,眼中得玩極品雪茄竟然還比不上旱菸,抽慣紅塔山的鐘智剛抽不來中南海,還是抽得來比中南海強上幾個檔次的雪茄,不知道葉河圖給他的雪茄是什麼來頭,口中的感覺卻告訴他,這輩子是無緣抽到比這支雪茄更舒坦的煙了。
“嗯。”葉河圖撓撓頭,把雪茄揣到身上,不客套什麼,既然老人這樣說便不會有假,畢竟老一輩還是無法像年輕人那樣能夠迅速接受新的東西,頑固也好,保守也罷,當年馳騁歲月的人可是他們,而不是現在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不要叫我老師,年紀大了,受不起。”老人無奈地說道,葉河圖不以為然,沒有點頭或者搖頭,瞥見老人身邊的小八仙桌上有豆汁和醬菜,兩眼放光道:“老師,我還沒吃早飯,那個?”
“臭小子,自己去拿碗。”老人沒好氣地說道,葉河圖一來這裡就蹭吃蹭喝,雖然豆汁是在外面買的,要不了幾個錢,可醬菜卻是辛辛苦苦做了十幾道過程才大功告成,剛端出來就被葉河圖瞄上了。
葉河圖興沖沖走近屋子裡去取婉,對於廚房的位置頗為熟絡,不需要老人指點便已輕車熟路拿碗出來,老人一見葉河圖手中拿著的大海碗,兩眼一翻差點沒氣暈過去,葉河圖竟然能夠將這玩意也找出來。
給自己倒了一大碗豆汁,邊喝邊就著醬菜,吃得津津有味,老人端詳著葉河圖,讓老人欣慰的是,葉河圖比起兩年前要成熟穩重很多,這兩年,經歷了很多事情吧。
看見葉河圖身上穿著的軍裝,老人漫不經心問道是怎麼一回事。
“剛從軍區回來,有個姓燕的老頭要我參軍。”葉河圖如是回答道,暗中嘀咕這豆汁和醬菜都還不錯。
“燕昌奇?”
“是,不過被我拒絕了,這老頭不死心,又搬出趙家來威脅我,還是被我推掉了。”葉河圖接著解釋道,什麼趙家燕家,還沒有這盤醬菜來得實在。
“搬出趙家。怎麼一回事?”老人疑惑道,燕家和趙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這是哪一齣。
葉河圖喝光最後一口豆汁,在老人炙熱目光下把那盤醬菜一掃而光,感嘆道:“要是還有一杯酒就好了。”
老人煙杆照著葉河圖頭頂就是一陣猛敲,葉河圖抱頭逃竄。
“兔崽子,別吊胃口,快說怎麼一回事。”
葉河圖摸了一下生疼的腦袋,暗中佩服道還是煙桿敲得爽快,國外那些三腳貓怎麼比不上老師一頓霸氣的“招待”,別說是神榜上大名鼎鼎的太陽王和黑暗左手,就算是梵蒂岡享有盛譽的教皇也不敢像今天這樣拿著煙桿敲葉河圖的腦袋。
“我在軍區和一個軍官打了一架,結果那傢伙被我一巴掌給煽飛出去了。”葉河圖懶洋洋地對老人解釋,似乎煽飛一個趙齊軍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確實如此,能夠讓葉河圖出手的人身份有多高貴,趙齊軍算是沾上了榮耀,不過,這點榮耀在趙家看來似乎有點灰暗。
感覺有些不妙的老人接著問道:“那個軍官叫什麼名字?”
“聽一個他手下的兵說,應該是叫趙齊軍。”
“趙家的人?”老人愈發肯定。
“嗯。”
“煽得好!”
老人突然猛拍坐在旁邊小凳上拿牙籤掏牙齒的葉河圖肩膀,差點讓專心致志的葉河圖把牙床給捅破,接著老人爽朗地笑道,笑聲中有著說不盡的舒暢,似乎比抽上一口旱菸,喝上一口小酒還要來得愜意。
有什麼樣的老師,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學生,此話一點不假。
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