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不清。
李推給了他十秒鐘適應周邊環境。
“來!我一隻手跟你打,你只要打贏我,隨便離開!”李推抬起纏著繃帶的右手,一本正經道。
喪鞭緩緩起身,歪著頭斜眼看了李推一眼,道:“謝了。”
“不不不,萬科先生多禮了。”李推輕聲笑道。
聽到喪鞭的道謝,他心中便鬆了口氣,至少自己的苦心沒白費,今天上午賽車場一戰,正是李推刻意放水。
解鎖時李推在失去理智前做的最後一件事並非衝著託尼大喊一聲:“待會兒敲暈我!”
而是強迫性給自己灌輸一個理念:“喪鞭不能死!”儘管後來還是被血性衝昏了頭腦,但是李推潛意識還是成功喝止他別下殺手。
在外人看來喪鞭又是被踐踏又是被活埋,尤其最後那一式“裂地”極為兇狠,事實上李推只是做了些表面功夫,身體被周邊土石包裹的喪鞭猶如披了一件重盔,根本沒受“裂地”半毛錢影響,李推只是一腳掃落一堆碎石和塵土掩蓋他的臉面而已。
喪鞭不知本次劫獄本是漢默一手策劃,誤以為李推才是那個費盡心機的策劃者,只是他怎麼看,也不覺得是李推是個手腕能壓住摩納哥司法部門的大老闆,在他看來李推只是個身體素質較高的特種兵而已,最值得警惕的是,李推還是託尼?史塔克的私人保鏢,
但伊萬懂得權衡,他有俄國人的爽快血統,走上前重重拍了下李推的肩膀,用饒舌的英文問道:“你讓我一隻手我還是敵不過你。說吧,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這麼急著想脫身嗎?可是,你現在的身份又能去哪呢?】
李推沒有回話,從懷中取出一對黑棒,正是喪鞭的等離子鞭,只是此時沒有啟動開關,外表很平凡。
“只要你肯配合,這對鞭子大可以還給你!”
伊萬努了努嘴,道:“那是個失敗的產品,我不會再用它。你儘管拿去。”
李推微微皺眉,暗自嘆息:“哎,順手人情都做不了,這鞭子沒有電子心臟做指控中心,在我手中發揮不出多少威力,伊萬你這老滑頭,故意刁難我?”
“既然這樣,那你走吧。可惜,美國容不下你,蘇聯也不看好你,你覺得你能去哪呢?託尼已經去監獄陪你聊過了吧?你應該知道你的‘偽造品’缺陷在哪了。可惜,現在你連自己的實驗室都回不了,你拿什麼裝置東山再起?”
“我可以做個普通人,結束這無聊的一生。”
“是嗎?你以為託尼會死於鈀中毒?你慶幸上帝會替你復仇?好吧,我可以毫不誇張地告訴你,託尼已經找到解毒的方法,要不了幾天,他又能生龍活虎地活躍在各大新聞的頭條,不信?我們拭目以待?”
伊萬微微愣神,低頭陷入沉思,換做其他人跟他透露這些資訊他不會輕易相信,但是李推在他眼中,是個特殊的人物。
良久,伊萬緩緩開口,衝著遠處的別克車頂喊道:“把那該死的音樂停了!”
李推藉機試探性說道:“只要你願意跟我合作,我保證你能擁有和託尼相同級別的研發待遇,並且,不受政府幹涉!”
伊萬微微挑眉,他本就比李推高一個頭,卻還昂著頭,眼珠下襬,俯視中帶著一絲鄙夷,冷笑道:“託尼有你這樣的保鏢,還真是‘三生有幸’!”
李推冷聲回擊:“隨你怎麼理解,總之,我們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我們都有自己活著的目的,不是嗎?”
伊萬伸手捋了捋鬍渣,笑道:“好吧,說說你要怎麼合作。”
“首先,既然是合作,我們雙方就是一次公平的交易,我自由分寸,不會提無理的要求,是這樣的,今晚我先安排你住宿,明天我們回紐約……”
邪人收起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