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公子,我們不聊這些了,說說你有什麼頑疾吧。”杜宓望著幕白關切的問。對於這個謙謙公子,她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
“其實先天的,無法救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平和的心態,不發怒,不激動。”蘇幕白說淡淡的道來。
“是心疾了。”杜宓心裡沒來由的一疼。她再次望望蘇幕白的臉,臉色有些蒼白,平和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蘇幕白見杜宓眼神裡有些痛惜,微微一笑,“杜公子不必傷心,我從來沒有覺得我與別人有什麼不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我不能習武,不能做一些體力活。”
杜宓聽蘇幕白這樣一說,知道自已剛剛悲憫的眼神讓蘇幕白看到了,心裡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平常模樣。“青城公子,我到此地來還不知道此地的民風,有什麼特別的講究沒有?”
“這裡要說講究吧,也沒有什麼特別要注意的。因為這裡還是屬南京府管轄,所以風土人情和南京差不多。”蘇幕白說。
“我有十年沒有來南京了。”杜宓說道
“那我可要盡一下地主之誼了。”蘇幕白笑著說。望著蘇幕白燦爛的笑臉,杜宓不禁想起他在太子軍帳裡狗尾續貂一說,不由得露出會心的微笑。那笑容將她的一雙眼睛都點然了。
“杜公子,我虛長你幾歲,以後我們可否以兄弟相稱?”望著杜宓如燦星一樣的眼睛,蘇幕白說道。
“好呀, 我一直把你當作哥哥呢。蘇兄以後就叫我杜甫吧,小杜也行。”杜宓一開心,活潑勁就來了。
“真是一個孩子。”蘇幕白暗自心道。
“杜甫,你先歇歇吧,晚上我再來找你。”蘇幕白說完就讓蘇丁乙帶杜宓去客房。杜宓一見,原來那個被自已認為氣度不凡的人叫蘇丁乙,是蘇府的二管家。不管怎樣,一個管家都有這樣的氣度,那蘇幕白更加的不簡單。當下,她把對蘇幕白的敬佩深埋在心底,隨著管家去了給她安排的小院。
那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有客廳,書房,東西廂睡房。杜宓走進一看,房間一應俱全。她叫家僕打來洗澡水,洗去疲勞。然後走近書架,隨意翻了翻書。心裡不由得一樂,這書架上的書可太全了,連流行的小型本,就是小說也有。杜宓決定先還是給她老爹寫一封信報平安。
“父母親大人膝下,稟啟者。宓離家數日,平安。今在雲城偶遇故人,相見歡。我會在雲城再呆幾日,至於接下來的去向未計。杜宓。”吹乾溼墨,裝進信封封漆交由蘇丁乙處理。
再走到花園,杜宓又是一樂。花園有一個小亭,裡面有一桌兩椅,上面放有一副圍棋。這個蘇幕白安排的真細緻,可果客人有親友拜訪,都有地方招待了。
“蘇幕白,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是你麼?”杜宓心道,不禁回想起那晚他的漁舟晚唱。
“庶見素冠兮?棘人欒欒兮,勞心慱慱兮。
庶見素衣兮?我心傷悲兮,聊與子同歸兮。
庶見素恚�猓課倚腦探豳猓�撓胱尤繅毀狻!�
好久沒有賞古詩詞了,連這麼拗口的秦冠也脫口而出,杜宓真懷疑自已是不是中了蘇幕白什麼魔咒。想什麼呢,至今在蘇幕的心中,她還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年呢。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百轉千回
稍晚的時候,蘇幕白回來了。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還跟著一個身著黑色寬錦袍,腰圍白璧玲瓏帶,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帶著一抹雍容而閒適的淺笑面孔,正是太子殿下司徒文奕。沒有了在南陽之戰時的清冷。而他身邊的蘇幕白則是關切地看著杜宓和司徒文奕。
杜宓會意,微微一笑,“草民參見太子殿下。”抬頭再一下司徒文奕,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一些弧度,“不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