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道上從後面喊我我才站下同她說幾句話,而不是我上趕著同她交談的。”
東方紅欲細說與單巧雲談話經過。
西門卻說:“你說什麼也是廢話,少跟我來那燒茄子!”
“唉呀嗨,怎麼我說你都不聽?!還了得你了!西門光輝我告訴你,你別說話竟是壓力派的,我不能受你這個;還我告訴你東方紅,口氣那麼大。你想幹啥呀?!”
“不是我口氣大,我講的是道理!”
“你講什麼道理?!說來我們只是個同學,你沒資格和我那麼說話!”
“我如果沒資格。那你告訴我誰有資格?!”
“我偏不告訴你,你還能怎的?!”
“你還能怎的?!我就不信你這個勁兒了!”西門嘴雖然這麼說,內心感到自已態度是有些生硬,多少也有點後悔;但實在難以接受東方紅與一妓女交談,並且還笑呵呵地對自已當古兒講,也便硬上了。
“西門你不要跟我嘴打嘴碰好不好?!”
“就嘴打嘴碰了。我就這個玩藝,有能耐你想去!”
氣得近於發瘋的東方紅不由得轉過身去。獨自面向操場思考著;感到這樣僵下去也不好,並且對西門的態度也意思到一些。他是認為彼此相處得很好。特別是自已那次因為張玉英的事情在半夜回老家的路上西門曾親吻過自已,從那以後他自以為兩人關係密切,感到一切都成竹在胸,因此說話也過早地顯示出那種大男人的口氣,甚至就像個當家人一樣。尤其在對自已與單巧雲說話問題上,表現出一個世俗男人的那種狹隘與小氣,實在讓人難以容忍。對此,自已儘管不能牽就與讓步,但態度應該緩和下來才對……。
主意已定,東方紅轉回身看西門還在呼哧呼哧喘氣,便以平和的語氣說:“西門同學,對於我倆此刻的談話,我勸你態度還是不要這樣;咱不說和風細雨吧,也要平心靜氣來嘮才好。我現在要說的是,不管我答咕單巧雲是對還是錯,你方才同我講話的那種態度和方式讓我就難以接受!真的!不但現在我難以接受,就是在以後,我真有那天過門嫁給了你,當然能不能真有這天現在看真還兩說子!我是說假設的話,你到那時依然還是剛才那種態度,我更難以接受!因為我東方紅從我娘肚裡生下後,天生我就不服你們男人,當然這是不對的,有點太那個了!但我當你是說我的心裡話,我從骨子裡從來對你這種大男子主義就很反感,也很有看法。因為我是個女人,我追求的是我們女人應該有的自由,而為了維護這個自由,我一向主張男女要真正平等。我為什麼能站出來發起成立女性知識學會,坦率地講,也就是這個目的。所以我才把自由和平等這兩條寫進了我們學會的章程裡,並且當成了學會的宗旨。你懂嗎?!”
西門嘴一撇,奚落說:“還我懂嗎?!東方紅你真不嫌害臊,還寫到你們的章程裡了,誰還拿你們那章程當回事兒怎的?!你去街上打聽打聽,你們那章程一斤能值多少錢?!我看都不如一張揩屁股的廢紙!你還有臉說呢!”
東方紅憤怒說:“西門你住口!我不准你如此信口雌黃,肆意踐踏我們學會已經得到的聲譽,並且汙衊和汙辱我東方紅以及所有我們女性會員的人格!……”
“哎喲?!哎喲?!你還有什麼要說我的?!我還信口雌黃?!你乾脆罵我從嘴裡屙巴巴多好呀?!你還轉上了。趕上孔子了,文化不低罵人不淺呀?!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好不好呀我的東方紅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