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便想,原來這中學也和咱牤牛屯一樣,沒事也閒扯瞎八。
趙強又問:“‘破’我倒明白,我不懂的為什麼叫‘鞋’,怎麼不叫帽子或叫手套什麼的?!”
“這個我也不明白,可真那話,怎不叫帽子手套呢,偏偏叫個‘鞋’呢?”老鐘頭搖頭說。
張石頭心裡便笑,這點兒事兒你老鐘頭怎麼還不懂?!真是可笑得很!又一想,人家雖然不懂,可人家正的是**的現錢,而自已是個擼鋤槓的,便有些心情低落;可再一想,擼鋤槓怎的?!我張石頭雖不正**現錢,卻是咱牤牛屯的貧農小組長,說不得什麼講話,**信任我,再說家裡也既不缺吃更不缺穿,也不比你老鐘頭差哪去的!想到這,心情便無比的高興!一高興心裡便哄哄鬆鬆的也想插上幾句,便說:“老鐘頭你不知道我知道,問為啥叫鞋,不就是那地方長的像只鞋型嘛!跟老孃們兒手工做的那園口布鞋完全一樣,就這麼才叫破鞋嘛!這回你們明白沒?”
一屋子人又是大笑。
老鐘頭便問:“這位老哥哥是……”
“我是來找學校孫書記的!”
老鐘頭一聽是來找孫書記的,頓時高看一眼,便請坐下。
張石頭直說不,老鐘頭哪裡肯讓,忙起身拉著坐下。
於是繼續閒聊,大家方才知道是張玉英父親。
巴福和趙強便都上前說:“是嘛?!我們都認識你女兒張玉英的!”
張石頭立即站起來,巴福便稱長輩,一把按在座位上說:“我們大家都在為你女兒的事兒,共同在找孫書記提意見呢,上午連課都沒上!”
“是嘛?!那可謝謝你們了!”
趙強說:“不用謝!你老坐你老的,有個東方紅聽說也是你們牤牛屯的人,你老認識她不?”
“怎不認識?!她和我是鄰居,東西兩院住著,得說她打從小就是我摸頭頂長大的,再有我和她爸處的就多個腦袋!”
巴福說:“東方紅是咱們的學生頭兒!”
“什麼學生頭兒?”
“就是為你女兒的事兒找孫書記,她是這屋裡和院子裡所有同學的頭兒!”
張石頭一聽無比高興,便說:“我女兒她班的班主任邱老師你們都認識吧?”
同學們都說不但認識,而且很熟,因為她是科任老師。
“方才你們邱老師讓我好個臭!”
屋裡所有人都很驚奇,問是怎麼臭的?
張石頭細說一遍。
不少人說:“臭她對!”
張石頭一聽這話更是樂不可吱。又想起東方紅來,便問:“哪小紅這會兒在哪呢?”
“就在院子裡緊前面站著,正在和艾書記他們一起等孫書記呢!”
“假設我這會兒要找她一下,能找著不?”
“就怕擠不上去。如能擠上去的話。肯定能看著她。”
張石頭向諸位告辭,出門去。
在大門洞見到老伴。張石頭將在傳達室裡的所見所聞對其學說了一回,張媽和小石頭又是一陣喜慶。至於馬上看小紅的事兒,小石頭說:“你倆歲數大擠不行,我年輕我去往前頭擠。把小紅姐找出來見你倆。”
“你擠上去,小紅倒是能出來;可假如她那裡離不開,打比方說,艾書記不讓她走,你不是白擠上去了。莫不如咱仨先到街上吃口飯,回來再作打算,你爸看這麼中不中?”
“中!”
於是來到街上吃大火勺。一家人吃得滿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