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房遺直對高陽公主還是很客氣有禮,他人長得不壞,禮儀舉止都相當有風度。
可壞就壞豬隊友身上。
房遺直娶妻比較早,妻子也是名門世家出身,這幾年已經漸漸接過婆婆權柄,掌著房家內院生殺大權。
高陽公主縱然是皇家貴女,可婆婆面前,她身份明顯比大兒媳這個世家女要矮一頭,有些差別待遇也所難免。
為此,公主殿下心裡難免有些不太舒服。
而房家日後襲爵是房遺直,府裡下人難免對房家大娘馴服些,對公主就有點‘怠慢’了……
這就捅了馬蜂窩了!
高陽公主那可不是個溫順主兒!
婆婆和大嫂是長輩,她面前略有些自矜也就罷了,可這些個奴婢也敢看菜下碟,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幫賤奴賤婢不就是顧慮房遺直是未來梁國公嗎?!
公主一怒,流血漂櫓。
她要讓房遺直襲不成爵!
他老公也是嫡子有木有?!
憑什麼不能襲爵呢?
原本安安分分做個紈絝子弟就好房二郎,從此走上與大哥反目成仇不歸路。
為了讓房二郎堅定信心跟他大哥爭爵位,高陽公主使出渾身解數,不但她爹面前給老公爭取各種福利,還對房遺愛提出各種要求百依百順……
這讓房二郎私慾得到了很大滿足,也漸漸不再滿足於那些聽話溫順侍妾了,他忽然想起了有一次宮中邂逅那個美貌宮人……
也合該吳詡倒黴,到了翠微宮後才安分了兩天,就開始坐不住了。
先前太極宮因為忌憚那個‘女主武王’箴言,她是一點也不敢動彈。
誰知,來行宮路上,吳詡就聽徐惠無意間提起有個鎮守玄武門李將軍不知怎麼被貶到華州做刺史了,她就留了心。回頭再向李治確認,果然是那個可憐‘李五娘’同志被髮配了。
吳詡心頭大石落地,尋思著李二陛下日後大概不會再想著要她命了……
這一鬆懈,她竟忘了暗地裡還潛伏著一班想要她‘好看’妹子們呢。
………中陷阱分割線………
“阿武,咱們……好像迷路了……”小蘿莉不安地對著手指,有些慚愧地對吳詡道。
“……”好吧,她也沒指望一個未成年兒童能從迷宮一樣樹林裡走出去。
吳詡急喘了幾口氣,費力說出幾個字:“先……休息、一下……”
她現整個人都像夢遊一樣,眼睛根本看不清超過五米之外東西,雙腳也像是踩棉花一樣,完全使不上力,要不是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她大概早就昏死過去了。
居然使出下藥這種齷齪伎倆,太他喵噁心了!
糟糕是,小蘿莉居然也被捲了進來!
而且她們兩個倒黴蛋還好死不死掉到原始深林裡迷路了!
吳詡氣得呼呼直喘氣,抖著手摸到一顆大樹,然後靠著樹幹坐了下來……
“十九……過來……坐會兒……”
李明達也早已累得不行,可是她不敢這陰森森樹林中停留。
可看吳詡已經無力地坐倒地,她也只好走過去,挨著吳詡坐下。
“天黑了,怎麼辦吶……”小蘿莉尾音已經帶著哭腔……
“別怕……”吳詡將李明達一把摟懷裡,安慰道:“九郎……一定會來……找我們……”
一句話斷斷續續說完,吳詡又出了一身汗,像是發哮喘一樣拼命地喘。
李明達看得又驚又怕,不住地抹眼淚。
“阿武,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叫你出來玩兒……”
“跟你沒關係……”吳詡摸摸小蘿莉頭,笑道。
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