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旁看得暗暗著急,可她素來柔順寡言,見到這種情景,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助兄長。
其夫婿魏叔玉早把小妻子焦急之色看眼裡,摟過她小小身軀,輕輕拍了拍,然後低聲道:“你別急,太子應付得來……”他前不久才被太子殿下當槍坑過十七娘夫婦,對太子殿下手段可是深有體會,相信這次吃虧肯定也是那對不曉得尊卑夫婦罷!
只是,魏叔玉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這次太子殿下有些急躁了!像十七娘暗自結交藩王這種事,根本不該就這樣嚷出來,如果把這事告訴長孫相公,估計處理結果會好些……
這樣貿貿然一嚷嚷,豈不是讓那些人起了防範之心?
“稟告太子,聖人醒了……”王內侍一聲高叫,打破了僵持氣氛。
李治聞言,大喜過望,也顧不得招呼十郎等人,轉身就往寢殿跑。
十郎也不敢落後,緊隨李治往裡衝。
二十一娘小胳膊小腿,哪裡跑得過兩個哥哥,不由有些著急,急跑了兩步,差點被裙子絆倒。
“娘子,小心喲……”魏叔玉含笑扶著小妻子後腰,託著她往前走,要不是現身處皇宮,他倒是想抱著他小娘子走呢。
“公…郡主,咱們是不是也趕緊……”房遺愛見諸人都往寢殿跑了,也有些蠢蠢欲動,結果他家貴主兒居然巍然不動,好像根本就沒有進去意思。
“郡主?”
“閉嘴!”聽到這個稱謂,十七娘就是一肚子火,尤其是這稱謂還從眼前這個蠢貨口中叫出來!
要不是為了這個蠢貨,她何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境地?!
房遺愛猶不知高陽郡主為什麼生氣,眼看偏殿只剩幾個站班侍女了,不禁委屈道:“郡主若是再不進去,怕是見不著聖人面了……”他們進宮探視時間可是有限啊……
“見不著又如何?!”高陽郡主氣哼哼道:“孤看阿爹根本就不想見我!”
“萬一見到了我,又把他氣昏了,孤罪過豈不是大了?”高陽郡主冷笑著瞪了房遺愛一眼,“咱們反正已經來點過卯了,見不見又能如何……倒是你,還是好好想想回去該怎麼說,尤其是寫個四哥信……”
說完,高陽郡主也不管房遺愛,轉身往殿外走了。
房遺愛傻乎乎地偏殿立了一會兒,正想離開去找他家貴主兒時,一個清秀小宮人走到他面前,悄聲道:“十七郎~~~~~婢子奉十七娘之命,請您速去望雲亭相會~~~~~~~~”
房遺愛原本江哲這麼個嬌俏小宮人,還想調**戲一下,可一聽道‘十七娘’三個字,哪裡還敢耽擱,火燒屁股一樣往後宮跑去。
那小宮人見房遺愛跑得沒影了,輕笑一聲離開了。
“這次看你還不死!”
……李二陛下分割線………
“想不到荊王他們這麼就進京了……”
李世民半坐榻上,上半身靠一個巨大軟枕上,半眯著眼,看著身前香鼎。
十郎和二十一娘已經告退離開了,寢殿中就剩李治和魏叔玉兩人。
“叔玉,你怎麼看?”李世民沒有問李治是什麼想法,反而問魏叔玉見解。
“聖人不豫,又下了那樣旨意,各藩難免不安……”魏叔玉斟酌著言辭,又道:“其實荊王之流不足為慮……”
“嗯?”李世民目光開始凌厲起來,他幾乎能夠猜到魏叔玉接下來要說話……
果然,就聽魏叔玉鄭重道:“荊王之流不過是聖人之庶弟,授以王爵,世代榮華,已是恩寵……若有不臣之心,天下臣民必不能容!”
“但濮王乃聖人元后嫡子,又是太子嫡親兄長,彼若入京……”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二陛下怒氣衝衝地打斷了:“夠了,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