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送往隆興府安撫使衙門,不得有誤。”文天祥又叮囑了一聲,那傳令兵領命之後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陸秀夫和謝枋得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將目光在看上去一點兒都不緊張的葉應武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想要看出來這位年輕氣盛的使君做出擴軍兩萬五千和南下通山的命令,是否真的已經考慮得體。
葉應武卻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包括文天祥眼角的餘光在內,三名文官都在若有若無的盯著他,而是若無其事的再抿了一口茶,朗聲說道:“楊寶何在?”
站在門外的楊寶將三名文官的種種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知道這些將“文臣死諫”四個字作為座右銘的文官來到這裡是想要幹什麼,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先進去。
葉應武彷彿這才意識到身邊還有三位才能出眾的文官,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陸秀夫和謝枋得,方才淡淡說道:“幾位仁兄都是學富五車之人,皇城司和走馬承受······”
葉應武還沒有說完,文天祥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而皇城司和走馬承受雖然在民間並沒有像明代錦衣衛那樣搞得家喻戶曉,但是楊寶這種老軍旅還是知道其中的內情的,尤其是走馬承受這種本來就用來監視他的上級將領的組織。
“某決定從此次黃麻之戰當中抽調一支精兵,組建屬於天武軍的打探哨報衙門。”葉應武語出驚人,下面無論楊寶還是三名文官,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呆滯,要知道皇城司和走馬承受這種型別的衙門機構應當是一個朝廷才應該擁有的,葉應武此舉豈不是等於在宣佈自立門戶?更何況這一個剛剛透過大戰聯絡在一起的小團體,仍然無比脆弱,不能在這個時候分出來相當一部分精力對付自己人。
似乎早已經料到他們是這種表情,葉應武苦笑一聲:“這個衙門一分為三,一個負責打北方蒙古的軍政情況,且命名為‘錦衣衛’,一個負責刺探朝廷政策,且命名為‘六扇門’,最後一個負責保護天武軍、兩淮水師和整個江南西路各州府官吏及其家眷,便直接擴大百戰都,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不是用來審查我們自己?三名文官面面相覷,還沒有想到這種臭名昭著的衙門卻是對外的,當下裡也只能緩緩點頭。而楊寶更是喜出望外,他總領這個衙門,代表著什麼,代表著葉應武將整個天武軍最核心、最機密也是壓力最大的任務交給了他,不久之前還只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老卒的楊寶,又怎能不會高興?
這是一種對於他能力的肯定和絕對的信任。
“這樣,章誠為人謹慎細緻,將‘六扇門’交給他負責,不求能夠左右朝堂,只求能夠將最新最快的訊息傳遞過來,並且將朝中的每一個奸佞都給某盯死。”葉應武接著吩咐,語氣當中的那股淡然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肅然與決絕,“此次大戰張順統領五百新卒,穩而不亂,鎮住中軍陣腳,可堪大用,便讓張順頂替章誠天武軍右廂都指揮使的位置,諸位以為如何?”
三人對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回答:“下官以為可也。”
文天祥接著說道:“此次天武軍擴至兩萬五千人,自當分為五個廂,但是畢竟朝廷明面上還應該是四個廂的稱呼,不如從新卒老卒當中抽取精兵強將,全部劃歸楊將軍麾下。”
“也可,這件事情速速落實,不過楊寶你要記得,錦衣衛需要的不只是孔武有力的撼山力士,還需要精通各種門道計程車卒,要告訴每一個錦衣衛,錦衣衛是隱藏在暗夜裡面的刺刀,是天生就被包圍的無畏的勇士。”葉應武點了點頭,百戰都都頭江鐵為人忠勇卻少些謀略,統領百戰都倒也算是人盡其用,可是現在還有一個重中之重的錦衣衛,卻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一個合適�